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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t/ Y6 L) Y! b! i' @

, J8 `. y+ V8 Y* k+ p! c  酒吧的名字叫“花样年华”,像极了王家卫电影中所表现的柔情。不知纯属巧合,还是因为酒吧老板同样喜欢王家卫的电影。跃层式的木质结构。风格很怀旧,有一种沧桑之后的恬淡感觉。小块褐色的柚木拼起来的地板。立柱、楼梯使用了优质的楠木,而栏杆使用了大量的红松。桌椅、吧台则全部是由胡桃木制成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让湘竹想起了家里阳台上的胡桃木茶几,于是她拉着可儿坐在吧台边。  `0 s% k( c4 F0 n4 p
  年轻的酒保站在吧台后面飞快地擦拭着玻璃酒杯。在灯光下,它们掩映着剔透的迷离且诱惑的光。大束洁白的百合花被插在波希米亚水晶花瓶里,羞涩的站在那里悄悄的释放着自己的娇媚。淡灰色的墙纸上印有一排排铅灰色的法语圆体字“花样年华”的水印。墙壁上,红松木的镜框里面镶嵌着各种风景、静物或者人物肖像的黑白照片。大小不一。一首首欧美经典怀旧老歌从CD机中悠扬开去,动听的旋律不紧不慢,撩拨着人们的情愫。6 @" p0 D% q) S

9 L* h/ A8 W  H, e$ t- Z" J  可儿静静地坐在吧台边,左手轻轻的夹着一只青烟袅袅的“MILD SEVEN”。右手拇指和食指的指尖夹着酒杯轻轻的转动。杯中鲜红的“Lychee Capriosba”随着杯子摇曳着诱惑的弧光。她侧着脸,斜视着吧台后面酒保擦拭酒杯的动作。眼中有着闪烁的泪光和隐忍的悲伤。
8 x7 j/ I/ Q9 X" Z) [  吧台里灯光明亮但并不刺眼。可儿没有任何表情,灯光柔和的勾勒出她右侧脸部柔和美丽的弧线。她将杯中剩余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烟头的火光微微的映红了躲藏在影子里的那另一半沉浸的脸。“MILD SEVEN”微微的辛辣直刺胸膛。可儿有些微醺。青柠的酸,Vodka的烈,加上新鲜荔枝汁的香甜,混合出来的“Lychee Capriosba”的味道很性感。让人深深迷醉。
& O, v+ z5 T( _) ?2 d  l+ e0 w/ ]" _" b; h: u4 O
  “Lychee Capriosba,一杯。”可儿将烟轻轻吐出,然后轻声对酒保说。动作优雅到极致。. I$ A& X3 @: _1 |2 j6 n
) C! `' V+ x& c# O
  一个英俊潇洒的外国男子轻轻走到楚湘竹身边,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他朝她微笑,有着阳光的味道。她将目光从他身上浅浅的扫过。他有着挺拔的身姿,栗色带有微弱卷曲的头发,还有一双很迷人的淡绿色的瞳仁。下巴很干净,没有那种令人生厌的胡茬。穿着干净简约,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 S4 v/ z8 l0 G- Y  也许他是来自英国,抑或是个自由的爱尔兰人。她和可儿在心中暗暗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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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X' Z, Y6 ?7 k1 }  “可以请你们喝杯酒吗?”他的中文很标准,举止温文尔雅。" _: i$ ?. T8 c; V$ U5 n- h
  “对不起,我们在等人。”楚湘竹对他歉意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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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b& i! T2 V( Z. A) l  她从文舞的烟盒里取出一只“MILD SEVEN”,外国男子马上点燃打火机送到面前。楚湘竹犹豫了一下,将烟点燃。深吸了一口。火焰扭动着妖艳的身姿,只一瞬间便消失不见。只留下烟雾在空气中慢慢弥散开去。她向他报以微笑,他同样以微笑回复。然后起身,回到他原来的位置。7 b* {7 @7 N6 f2 T: g( G2 ^

# X2 P# x( C4 T* N, V  “小姐,还说你没有魅力。”可儿揶揄的笑。
9 f4 y. T7 ?/ H3 g3 ]2 w  F  “你怎么能保证他不是以我为跳板?”
) {% \; \0 c1 d2 a& S4 @" H  “外国男人大多在这方面很简单,也很讲礼节。如果你委婉的拒绝,他们是不会对你纠缠不休的。”2 ~, k: v- e% o+ \6 V2 w9 b
  “这么说你曾经试过?你不象是那么开放的人啊?”
: D# E5 M; Q, r  |: @7 z  “人是会变的,我感觉我已经变得很坏了。就像选择志轩,我真的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7 c  ~4 q( V4 f" N# [% O0 w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对错的,如果说错,那么唯一的错误就是让我们来到这个没有对错的世界。”/ J' |0 |0 k' X, m& _* A. q) K) f& }" W( D
6 X; e8 L. ^' j" h4 t
  “我想把头发剪短。”楚湘竹说。
( t$ G  D7 f7 O# ?' n5 x  “为什么?好不容易留起来的。”
1 O- K$ X4 G) V# T4 O3 l  “没有什么,就是想让自己有个新的起点。”& k" \# w5 }' C8 U0 Z) Y
  “你和凌枫都分手都那么久了,为什么你就不能为自己活一次呢?”% X% l1 b0 {) Q8 f$ h
  “说实话,和他分手我到现在仍然有些后悔,虽然大多数时候我不后悔。”8 }' n- d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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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保将酒杯放在可儿面前,她便又开始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只是她自己还没有发觉,此时的她足可以倾倒任何人。. Z+ C0 b! f# d
  X4 T# I% n" ?$ g9 L
  可儿的泪水往下流,她嘴边含着烟,手里抱着酒瓶,周遭热闹嘈杂的声响,台上的菲律宾歌手深情的唱着:“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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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湘竹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杯中的Lychee Capriosba淡淡的幻惑着身后舞台上摇曳的灯光。她突然想起了凌枫。0 u3 W* _2 e# ~% o& `
  两个可怜的女人啊!忽略掉过往,和历史。绝口不提。只是两个简单的个体,两个为爱而艰难生存的女人。爱上了同一个男人,然后像两只受到伤害的小猫相互拥抱着蜷缩在黑暗角落里,彼此舔着对方的伤口。彼此搀扶着回头向曾经的爱情凭吊,无法分开,深深依赖。; [) a8 u2 p: D. F  r* n
  有时候,她们都是这样伤心,但却从不表达。从不。比如爱。她们永远都不会轻易放开她们手中的爱,尽管爱已随风逝去。因为她们恐惧。于是将情感封闭,成了不可指述的禁忌。如果为爱而生存是一种罪,那么她们最终都会被慢慢吞噬,被她们的罪。0 m: O, i3 F9 c; o3 b3 Y; q

. L- t, s9 _! O! |  “你告诉我,究竟什么才是爱?世界上最值钱的是不是爱?”可儿有些喝多了。
5 [" _. k. l! n) m- \9 y$ r  “其实世界上最值钱的是钱,爱情,是用来投资的筹码,不值钱,但有价值。” ) B) j% p! f$ H6 b- i2 W
  “最值钱的是钱,爱情是用来投资的筹码!哈哈哈哈……”
1 b1 L6 o" P; S  “你笑什么?”楚湘竹问。3 {6 e* c: O' @  L: u
  “哈哈哈哈……”可儿的笑声越来越大,泪水随着笑声不停地流下。/ g4 t, Z2 x4 [% D: y( o$ p
  “你喝醉了。”楚湘竹静静地说。
; h! F+ |; L8 ~  “我没喝醉,我只是觉得好笑。我没想到原来你也不相信爱情!”3 k- f5 \1 j# J5 \# u' ~  D
  “我曾经相信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是爱情,认为相信爱情的人会比较幸福。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原来不相信的人,才比较幸福。”
) K5 u6 H. R8 V0 W8 Q, P1 T5 H, T" O# l
  音乐声很响,震耳欲聋。
+ q# r+ G; B& E: U1 Q) m  《我可以抱你吗》。
6 g& U8 q* T+ n' x  ……我可以抱你吗宝贝?容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如果明天就要分离,让我痛快的哭出声音……# F6 p; T, S( `7 @$ x& }7 H
  两个一起为爱生存的女子。
8 j! [/ ^+ k- K# s  夜里的花样年华,是年轻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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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杯中只剩下最后一口酒。烟盒里也只剩下最后一棵倒插着的“许愿烟”。 可儿无奈的轻摇着头,乌黑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将她一侧的脸颊遮去了一半。抽出“许愿烟”,闭上眼。轻轻许下心愿,然后点燃。让愿望深深的刻进自己的胸膛。最后浅浅吐出。忽然又觉得好笑,因为谁都已经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也开始相信这种幼稚的虚无的游戏。) Z8 p# X& F8 X8 m
  手中的烟还剩下四分之一的长度,突然间就很希望想念一个人。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想念那个人。我应该早已经不再想念你了。原来,愈合的伤口永远也是伤口。破碎的心真的能复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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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想念凌枫了。”可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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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湘竹摇摇头,又轻轻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将身体靠在吧台上,用四分之三支烟的时度去思考一个问题。当然,也用四分之三支烟的短暂。满足片刻潜藏的心隐!以某种方式,想念一个人。而后,悠然地呼出最后一层烟圈、一片思念。四分之三支烟和四分之三生缘,交替跳跃在指间。最后,把余下的四分之一用于等待。四分之三支烟的时间,可以是一丝幻想、一番思索,或是一种爱情。四分之三支烟的时间,可以是片段、也可以是永恒、更可以是瞬间!手中燃着的香烟让幸福或伤感飘散,让心中的思念在这几分钟里萦绕纠缠。
: t0 ^7 F3 ^$ T/ b  s2 A7 _+ H2 m  看着手中燃烧了四分之三的“MILD SEVEN”,手,在这端。火苗在另一端!寂寞,在通过四分之三支烟的距离到达终点。深吸一口,唇,在这端。火苗在另一端。明知道继续下去,只有灰,只能完!还是如此的依念。- L8 K5 M& K$ I; r0 @; t
1 A; p* C  h( A* H  a
  午夜十二点时,台上的DJ和楚湘竹很熟,邀请她上去唱歌,只是走到了台上三步,闪耀起飘着泡泡的幽红灯光,那是她曾最爱的颜色。她揽住菲律宾女歌手的腰,飞吻过去,含笑的点了那首“至少还有你”。
6 L5 E. Y! H! l  曲终人散时候,楚湘竹站在台上,望着坐在吧台边的可儿。失神,不知道那一刻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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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话筒问候:……今夜,为爱活着的人请举手……% y, |4 C! B; R( g6 ~0 U

5 X1 V) T. D) d  四周的人,口哨声很响,尖叫声不曾断。
; n/ B5 q. _5 e9 H; R/ m: B) B1 ^  n  这是个疯狂的夜,是失落者的城市,她无法忽略暗角里那些双漠漠的眼神,那么绝望着看冰融化的样子,吞噬着所有带有热度的感情,奢侈的不比金钱更霍乱靡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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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3 s1 @7 Z9 b3 g5 G6 d  在烟灰缸内捻灭香烟的余烬,将最后一滴酒饮完,楚湘竹从酒红色的钱包里用两根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捻出几张钞票,放在吧台上。然后朝吧台后的酒保笑笑,起身对可儿说:6 t, Q$ k6 ~/ u! V, n# [& ?
: a: L! y% p- ~: m4 ]
  “我们该走了。”
" \- u. c8 j7 f) A
% X& ~% S5 S: q  B5 O8 @+ J4 w7 @  夜很凉。天空是暗红的颜色。一种不安定的因素在空气中渐渐酝酿,沉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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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我家吧。”可儿对楚湘竹说。
+ h7 \+ s2 W+ W, B" K- N9 ~  “我想走走。”: S0 B# H) Y' W1 S; b
  “那你要小心。”; O- K5 t' l+ T

0 q& x  _* E8 F  在酒吧外面,她们又一次和刚刚那个外国男子不期而遇。没说什么,只是相视一笑。他为她们拦下一辆计程车,打开车门。可儿走过去,上车的一瞬间,她在他的右脸颊留下了一个轻轻地吻。$ o+ F0 I: e9 G+ Q7 I3 C, f

! y9 t6 E  @0 d  b. s  [4 h  “再见。”) p* V# v9 q; b1 U% l

8 H, |6 q' o8 y! O8 V9 |6 t" m  他似乎要说什么。她微笑。上车。关门。然后离去。
& Q- Y, K& C9 _9 C. U  没有给他机会。, _; Z/ j' k$ J7 @+ m3 ^
  楚湘竹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切。然后转头,独自离去。
# k1 H- d# `7 ^# L; T% H: s
0 z  t4 W8 a; T2 {8 c$ V' \: U4 V5 w9 D' _* ~
  【明日待续】
文字是灵魂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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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故事的结束代表一个故事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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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我们在自己的故事里是主角还是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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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 N$ U; D- |6 R# L! \. U/ S而在别人的故事里,我们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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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期待良生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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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12# 楚湘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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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R, ?* D% U9 R8 K% a" J
5 R& R+ {6 I6 K1 C( U# _' q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角,也是别人的配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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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像最开始写的那样  _4 W! p0 c) Y+ A5 M3 q
# f4 G! i* b' G5 m6 F# L
谁从谁的身后抱住谁;7 x; W# E/ l# n6 F
谁从谁的正面亲吻谁;2 B! R; [- M8 ^" W& X7 b) M! f. ]
谁在谁的悬崖上悼念谁;2 E2 F1 [. S. C% X: r# H6 M
谁在谁的罗衫里埋葬谁。
文字是灵魂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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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个故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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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14# 寒小冷
2 y% U& Q+ j! W# K
4 k$ Y4 A! d- i& l# {6 c% r( @# J# a4 N1 n5 b. ]: z: Y) L
    这个故事很长哦~
文字是灵魂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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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花在让人窒息的暗红色天空中酝酿了许久,终于在一阵凛冽的冷风过后,执着而痴迷的坠落在地上。簌簌犹如天籁。凌晨一点二十三分,在白昼喧嚣的重庆西路此刻空无一人。只是依稀的有几辆夜班的计程车与她擦肩而过。楚湘竹独自在重庆西路游荡。只是无意识的走,犹如深夜游荡的魑魅。不自觉地她竟然又想起了凌枫,无可救药的想念。
# {7 j. _, A/ |( ?- R% }: r
, J8 i1 W) B6 p6 u) [) |  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经过花店、酒吧和蛋糕店,向左转。有一家挂着深褐色漆木招牌的小店,招牌上用白漆刷着小店的名字——五又二分之一。很边缘的名字。
8 U3 W9 N& z  V! i# G7 g  楚湘竹站在店外,望着它的牌匾。这时一个男人走出来,望了望她,说:* n# D/ _3 w! F' I!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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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进来看清楚。”. g. s2 h  P% z% C0 @

) s6 o2 c5 d# J8 ?  这是一间小店,店面不大,陈设也很简约。临窗摆放着一张红松木亮漆的长桌,上面闲散的摆放着几本关于时尚或电影的杂志。六盆形状各异的仙人掌。一盏手工制作的白绵纸灯罩的灯笼。角落的CD机上堆着一叠CD。有蔡琴,王菲,还有陈美的小提琴和Secret Garden。在店中央,立着一个细而且高的圆柱体玻璃展柜。展柜分为四层,每一层中都摆放着一瓶波希米亚水晶瓶。瓶中五颜六色的液体在微型背景灯的照射下闪着迷离的光华。在靠近里侧的墙角三张灰色麻布面沙发围成了一个90度的小角落,中间摆着一张橡木茶几。茶几上放着一个小鱼缸,三尾鲜红色的小金鱼在里面悠闲的散着步。' y( @2 `% R# ~2 @9 G" ?+ v1 E

% O3 P5 Q/ w% \  Z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U* r7 J1 i; k% C* P  J  “我只是觉得这里很漂亮。”, F: _, z5 v( u; v5 }
  男人脸上带着很干净的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微微上翘的嘴角很像一弯迷人的下弦月。眼神中带着深邃的柔情。他的身上散发着香水暧昧的气息,不是特意喷洒,而更像是深深的浸透肌肤,从血液中弥散到空气里。楚湘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因为男人的面容在她眼前慢慢模糊又清晰,竟然是凌枫!
% i# z. ^# B* f7 @2 z1 L6 k  “我们这里出售各种香水,不知你需要什么类型的?”7 Z, [+ S, V  ~$ G$ h; J. X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看一看。给你添麻烦了。”楚湘竹觉得很尴尬,她转身想要逃走。因为她害怕自己会脱口叫他凌枫。
8 Q# s' v, P: R  “我可以向你推荐一种香水吗?”男人似乎是想要挽留她。' k9 _( d. M5 T) K# h3 C" P
  “对不起,我没有带钱。我……我得走了!”楚湘竹只想快点逃走。逃离香水店,逃离那个酷似凌枫的男人,逃离那段让她心痛的回忆。她转身跑出了门口。, F- O/ ]- W- U$ {

  I5 d+ J, y  ]7 K8 B6 W  B8 ?  【明日待续】
文字是灵魂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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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消失的,回来了  N$ q0 w5 _- ~1 M
5 \" D$ q3 x1 _& ^/ k
男人有很多时候是很被动而且害羞的,
0 w; e/ o/ L. T0 s+ j: x$ ^/ R特别是对着他们所爱的人。这是楚湘竹后来总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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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s" d/ U" d3 W; H
  整整一个晚上,楚湘竹无法入睡。每当她闭上眼睛,那个香水店男人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为什么?她已经决定忘记凌枫了,可是为什么偏偏要让她遇见一个相貌酷似他的人呢?
% M% I8 u3 ^7 H* @& W( Z, g  楚湘竹从厨房的冰箱里取出一小瓶磨砂瓶的派对冰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酒,看着窗外簌簌的雪花。好多回忆的碎片开始在她的脑海中徘徊。这种冰红酒楚湘竹买了好多,几乎填满了整个冰箱。每次当她彻夜难眠的想念凌枫的时候,她就罚自己喝一瓶。直到吐了一地,或是醉得像婴儿一般睡着,才可以抵受那扑面而来的汹涌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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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白色格子棉布的抱枕,看着窗外的雪花,楚湘竹想起有一种叫做雪花的花。那是一种外形有点像百合的雪白色的花,代表一月的雪花,象征着逆境中的希望。那现在天空中飘满的雪花,那不是等于充满了希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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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念是让人窒息的,人们却仍旧挣扎着不愿放下心头的思念。爱是需要时间的,成熟的感情需要付出很长的时间去等待它所结出的果实。可是人们往往缺乏等待的耐心。有谁会用十年的时间去等待一个远行的人归来?又有谁会在经历了十年的远行之后,依然想要回来找寻那个十年前说要等待他的人?! ?$ F) P- I6 ^( `- E
  凌晨三点零八分,楚湘竹拿着电话的手在微微的颤抖。Radio A的导播小姐用甜甜的声音告诉她:
' L* X' J4 A9 g% e7 v, h  “楚小姐,我们接下来就会接听你的电话。”- b* |4 T" |. E6 Y% \4 n

, Z3 p7 a# x% G& O8 D2 M* j  楚湘竹听Radio A里宁兰的节目很久了,只是听。她从前经常会嘲笑那些打电话到电台去倾诉心声的人。没想到现在,她自己竟然也会做这样的傻事。
5 f8 |  W  a( A  一直到拨通电话的一瞬间,楚湘竹才真正体会到了那些在空气中诉说自己心事的人们的心情。因为有些深深藏在自己心底的东西,只能托付于一个和你素不相识的人。因为只有这样才最安全,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心里的痛苦稍为减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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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痛苦的时候,甚至会做一些她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
% j4 }/ y; |. i, v& V: `  电话那头,传来宁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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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众朋友们,您现在收听的是Radio A的午夜情感栏目‘夜夜听风’,我是你们的主持人宁兰。让我们来迎进下一位听众打来的电话。您好,是楚小姐吗?您有什么想和大家分享的心事吗?”
: I# j5 Z$ V% T! T+ s. O) M  U  “我有一个朋友,她爱了一个男人整整三年,但是她突然发现男人真正爱的并不是她,于是他们分手了。可是四年之后,她又遇上了一个和那个男人相貌酷似的人。她感到很痛苦。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办?”楚湘竹感到了寒冷的夜空中,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 x# u: j. p; E, o( C3 D5 u8 c2 B- v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办?”宁兰反问她。0 a. Z! l# `, J: Q
  “劝她放弃。”湘竹幽幽的对着话筒笑了笑,“如果爱情死了,我们又可以做些什么呢?”
: r* m. Z  j6 |9 @  “你说的对,爱情死了,我们是无能为力的。相信你自己已经有了答案。”* Y" l) W6 c6 V2 D5 x# g& r" Y& X
  “可是也许应该努力一下吧?”, D/ L' q6 y4 g, z
  “爱情本来也许并不复杂,来来去去只不过是三个字——不是‘我爱你’、‘我想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吗’、‘对不起’。是我们把它想复杂了。”
1 V0 H4 ^6 {5 }1 [9 A! m  J* k7 h  “那么……你相信有永远的爱情吗?”楚湘竹问。
! C  H$ V$ v. y7 J! e- }  “我相信。”电波里宁兰的声音很温柔。
% n- D+ k6 o9 @9 q2 z  “那么你拥有过吗?”  [# m9 e+ G0 j0 z
  “还没有。”
. p/ X- l9 B, v+ V: Z! K9 Y  “那你为什么相信?”0 g6 D4 B$ F$ H- Y
  “因为相信的话,会比较幸福。”

# ^1 g$ C9 C. b& G4 B  ……
# K; Z+ }3 d2 K  电台里飘来“Secret Garden”的《Song from a secret garden》,优美清澈犹如天籁之音。挂上电话,楚湘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觉得此刻心里轻松了许多。% T9 a$ U: s4 z2 u; h) S) b

" z3 {' A. K, V" s2 C5 V, o  【明日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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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g3 P2 J2 s" O" m
/ I! s; _7 _, ]" }+ ]7 d  想要忘记,不是逃避,而是逼近回忆。2 I9 [- Y& R, R
  楚湘竹开始努力让自己正视关于她和凌枫的回忆,他们那个尴尬又滑稽的邂逅。& F" ]/ b+ H2 ^4 _# r" P- y
  回忆邂逅,首先要从他们的重逢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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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O! o3 y/ P/ [$ r  那是在一次大学同学的聚餐会上,她又一次和凌枫相遇。可儿坐在她的左手边,右手边的就是凌枫。4 O1 k% j) I' M" _
  “在大学里好像没有见过你呀?”# i- H; Z0 t2 F, E# P% r: O
  “不,我们见过面。”
' R. u% _2 |( c5 v# D/ }! L  d2 m  凌枫看着她,一脸的迷惑。显得表情有些呆呆的,很可爱的样子。% a6 p/ Y) Y/ p
  她微笑着对凌枫点了点头。凌枫比她大两届,而且不是同系。但是他不是没有见过她,而是他忘记了他们曾经见过面,或者他不知道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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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楚湘竹是躲在一血的被窝里的。那时候楚湘竹和司徒明辉在一起。那天晚上,司徒明辉告诉她,晚上寝室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0 n; E! A9 }0 Z
  “万一他们回来怎么办?”楚湘竹问。+ d% \6 ]  w( ^& \% S
  “不会的。他们有两个回家了,后天才会回来。还有一个和女朋友出去了,晚上应该也不会回来。”

9 h. F1 u& _2 ^) [; c- T  当他们在被窝里做爱的时候,凌枫突然醉醺醺的回来了。司徒明辉尴尬的把楚湘竹藏在被窝里,而她在被窝的缝隙里偷偷地看到了凌枫。# S* [* D) P, T# J8 t/ X
  “明辉,你睡了吗?”凌枫站在司徒明辉的床边小声地问。* N, I: d/ e# X9 @6 {9 l
  司徒明辉假装睡熟了,不去理他。
$ H( E" B4 l" p  凌枫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床上。楚湘竹一直藏在被窝里,待到半夜,司徒明辉竟然睡着了,任凭她怎么推也推不醒他。于是,她只好悄悄的从被窝里爬出来,飞快的穿上衣服。临走之前,她又朝醉在床上的凌枫看了一眼。他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睡熟了,可是表情很痛苦,眼角有着隐约的泪痕。楚湘竹站在那里,看得有些入神。她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竟然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他是个应该永远被人疼爱的大孩子,这是楚湘竹对凌枫的第一印象。
/ A7 b7 W3 T; `6 Y. C. `  温柔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偷偷的抚摸着他左侧的脸颊,仿佛想要拭去他眼角的泪痕,而右侧的脸颊则沉沦于黑暗的阴影中。看着凌枫英俊的脸上交织的悲伤与痛苦,楚湘竹竟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心痛。这时候,凌枫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楚湘竹被吓了一跳,转身开门,飞快地逃走了。$ o: m1 n3 R, S' H2 c% e  U
  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后来,她和司徒明辉分手了,却不知为什么总是能在校园里见到凌枫。楚湘竹也总是会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想起凌枫脸上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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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聚餐会的饭店出来,天上正在下着雨,淅淅沥沥的。楚湘竹和可儿站在饭店门口看着天空发愁。
% K0 O8 w( w* a* J1 b( N& h  “需要我送你们回去吗?”凌枫从一辆银色的丰田威驰里探出头来。& `0 b. ]+ _. K/ s
  楚湘竹正在犹豫是否应该回绝,可儿已经跑过去打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轻巧的钻进了车里。6 n( M$ h9 \: ?3 e- F, ^
  “湘竹,快来呀!”& \3 Y6 W% z/ P- U2 n
  她只好也上了车,坐在后排座位上。
$ ^' A% W% I+ h0 V; B6 H% l4 M  z, y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楚湘竹不好意思的对凌枫说。8 x* `2 H& e% ^3 E1 A) v
  “没什么,大家同学一场。你们的家都在哪里?”
8 _4 L. S; u- i4 c. F  w# F  “我住学校的六号宿舍楼,你应该知道吧?湘竹她现在自己住在中环。”可儿抢着说。楚湘竹看了她一眼。5 @/ h7 {; M; M7 B
  “那先把你送回宿舍吧。”凌枫对可儿说,然后又转回头问楚湘竹:“可以吗?”4 |! Q) A* W$ R) l
  “没关系,她明天还要上课。”
6 ~% l# a( w# r. ~$ R$ M0 q4 Z, z  “你的车?”可儿问。3 t  Y& @7 f' `3 u! x8 K' _
  “是朋友的,借来威风一下。”
$ }' b6 R& Z' }- @  a  “原来你也这么虚荣。”可儿挖苦他。9 I( l4 ~! `- W' ]1 {8 f
  “我的虚荣心是进步的动力源泉。”
/ f  k4 k+ `, v1 E' f6 h& ?9 q2 E, v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楚湘竹冷不防问了一句。
& H+ U, A! b* L" \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是这样的人。”凌枫从倒后镜里望着楚湘竹,脸上带着很干净的笑容。“那么你呢?”; C. p* u) x& y+ b7 V9 v9 w
  “我想如果真的要有一个动力源泉,我想对我来说应该是爱情。”湘竹轻轻地说。: U% H* L* J* _2 V. J! G$ _" D
  “难怪书上说女人都是为爱而生存的。”+ r# |1 n& q; c) V% E* o4 A
  “我就不这样!”可儿在副驾驶的位置骄傲地说。% b  n3 V3 d- o
  “那么是谁在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失恋而蒙着被子哭了一天呢?”楚湘竹笑着说。, _4 R; I& a! l, s" {) w
  “湘竹,你真讨厌!还提那些事干嘛?”可儿被弄得窘在了那里。
/ v/ n/ l/ e' o  楚湘竹和凌枫笑得很开心。1 Y7 m/ D0 J& X* g6 a8 J9 V: E% w
  “你们两个真讨厌,还在那里取笑我。”& u9 I, ]$ k3 F'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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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S( S* e, R' V- U  可儿下车之后,回头又朝车里的楚湘竹看了一眼,摆了摆手,神秘的笑了笑。那笑容让她觉得心里虚虚的,仿佛是一种看穿了一切的笑。凌枫驾着车在路上飞驰,楚湘竹仍旧坐在后排座位。时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几句,大多数时间只是彼此沉默。/ \3 c1 i* `8 o8 \
  凌枫将车停在了楚湘竹的公寓楼下,楚湘竹没有马上下车,只是静静的坐在车里。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此刻心里会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凌枫也默默地低着头,看着仪表板。
* z/ r' [! J; P' O# G; D* G  “我……”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了口。
0 V2 I' K. Z/ M$ o  “你先说吧。”凌枫笑了,那是一种腼腆的笑。+ F$ c7 t  m" s( k. }* \( w. e
  “要上去坐一坐吗?”+ o* T! {- ]3 p* R1 g7 k5 [) Y7 O
  “会不会不方便?我的意思是……”  B% F; u' n6 x( B& o" X
  “没什么,我家里有最好的蓝山咖啡豆。”9 t" h7 \! [' j9 r
  男人有很多时候是很被动而且害羞的,特别是对着他们所爱的人。这是楚湘竹后来总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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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x# c8 j( }7 |% Y0 i  【明日待续】
文字是灵魂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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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大多數的男人都很具有侵佔性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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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本身是不是有什麼行動,但,對女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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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那種獨具的侵佔性會令女人不自覺滴甘願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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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枫坐在客厅里显得很窘迫,楚湘竹一边磨咖啡豆,一边偷偷地打量着他。此刻的凌枫正在打量着房间的摆设。这是到目前为止,她第一次仔细的观察他。他有着一张很英俊的脸,但决不会因此而让人觉得他是那种缺乏男子气概的人。因为他的眼睛很大,有着坚毅的目光,而且眼角微微向上翘着,更透露出一种不可动摇的威严。楚湘竹不自禁的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眼角的泪痕。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坚毅的男人会在那个时候脆弱得像一只无助的羊羔。
/ U+ n, o3 G; U* O; ], W+ S2 g  “尝尝我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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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湘竹把煮好的咖啡放在凌枫面前的茶几上,转身打开旁边的收音机。柔和的音乐在空气中缓缓游荡,是宁兰主持的Radio A。
9 Z" @9 e- N6 W  v: i' v  “很香。”凌枫喝了一口之后说。“房子布置得很漂亮。”' [* P. P0 j$ ~0 t& ^
  “谢谢你,我确实用了一番心思。”' B* n* s" J6 d$ g
  “沙发上再有一个抱枕就更好了。”
* N" \' W, h$ v* d4 Q1 |  “为什么?”楚湘竹在他身边的沙发坐下。
3 v/ n0 ^% f, z. e- b9 J4 c# t  “你一定还不知道。人们发明窗帘,是用来把自己住的房子包裹起来,不让外面的人看到;发明沙发,是让女人坐在上面等待夜归的男人回家的;而抱枕,是放在沙发上,让人孤单的时候抱在怀里,伤心的时候用来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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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湘竹愣愣的看了凌枫好久,因为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也可以说出这么深情的话。' B- m+ u( ?' W
  “你一个人住?”凌枫的脸有些微微发烫,他逃开楚湘竹的视线。
2 v( I5 R" p3 i* [) S. j  “哦,以前是我和可儿一起住,就是坐在副驾驶的那个女孩。后来她搬出去了,所以现在我一个人住。”楚湘竹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不妥。* i7 P% |. @& k/ z5 n; |
  “没有男朋友吗?”
& {+ B1 K, P  U+ g: j' K' t  “问这个干嘛?”, q7 T6 a# ]+ \" g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和男朋友一起住,而你自己一个人,那应该是还没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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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凌枫的车在街的拐角消失,楚湘竹觉得很后悔。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对凌枫发脾气。也许是因为凌枫的话伤害了她的自尊心;也许是因为凌枫把她看得太清楚了让她觉得害怕。无论如何,她知道,凌枫现在一定很讨厌她。: N% B4 C$ H4 B& P( {1 l
  回到沙发上,轻轻地抚摸着凌枫刚刚坐过的沙发,上面还留有他的体温。看着他用过的还有些冒着热气的咖啡杯,再也忍不住,泣不成声。在她的记忆里,这是她第一次哭得这么厉害。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坏孩子,明知道自己幸福,却偏偏要亲手破坏它。
0 g, v; ]8 r" R% o  从Radio里面,传来宁兰迷人的声音:: A  f% K1 o2 j  u( y
  “一张沙发最好的用途,就是让女人坐在上面,等她的男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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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待续】
文字是灵魂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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