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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个故事】见所见,永不见。

本文来自:梦影流年音画论坛http://mengying.joinbbs.net★ 转帖请注明出处! 作者:苏良生 您是第3501个浏览者
  “他已排除五盖②,没有烦恼,没有疑虑,没有痛苦,这样的抛弃此岸和彼岸,犹如蛇蜕去衰老的皮。”
6 o6 r. w+ M- g8 {% T) S& j* S      ——选自 《蛇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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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W0 E6 C* x1 p  我所见的只是一阵风。可能吹过之后,就意味一世离别。 我抓住你的袖子,空空如也,那是一朵云还是一座虚无的海市蜃楼,或者只是一阵问候寒冷的北风,不带任何挂坠,不加修饰得来,不修边幅得去。 ; G- u, H% _' }2 z. C0 m
  可能,是我做了太多古怪而动情的梦。 或者,我只是在无数的电影片段里,与枯寂的情感做着殊死较量。当剧情向终点靠近,人物走向舞台边缘,终于抵抗不了离散的结局的时候,我终于掩面痛哭起来。我不是圣人,无法摆出大无谓的样子,无法控制文字说出我心里的泣诉。它是原始而真诚的,将我与真实维系着,即使,我是曾经将自己种植于虚幻。 ; W3 P* ~3 ]( D; S& k4 w+ z- _
  所见,终究还是死在了原地。

7 g3 P3 |. W# _* ]" [# ~, f  每年,我总都走向它死亡的地点,静坐着,然后,在人们到来之前离开。 献上一朵花,或是清唱熟悉的曲调。
) {3 a/ o; n% @3 F+ a% W. W1 b  _. ]) O1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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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所有的灯开着。 因为夜晚,人们会因为睡觉而关灯,你,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0 b  ~  ?; C! Q' h  y3 w
  我害怕你迷路,害怕一个纸做的小人,在漆黑中失声痛苦。 街道太长,太迢遥,你的哭声会奔驰,奔向我的耳阔,振聋发聩。 我担心巫婆会寻着声音,把他骗走,骗到只有曼佗罗雨的某座小岛上,把你关在密封的黑匣子里,抱着它在众人面前穿梭,没有人会指出她怀揣着这个生命的名字。他们被匣子的神秘光芒欺骗了。

/ G; g6 A) P# J& N  我将房间弄得灯火通明。
0 m7 v3 f! \4 W# P( V0 s( U  买了一大带苹果和梨。在等待的时间里,它们是我的干粮。我赤着脚丫,在地板上走动,故意发出重重的声音,感觉塌实得存在。
  m, T9 }2 }7 i' A( z2 {  没有声音证明的生命,无法让人真实得感觉, 没有呼吸声,交谈声,或者粗重的喘息声,一切都凝结,然后被寂静盖住,死死压住。因为声音的死亡,生命迹象开始模糊,最终,活物都死了。不是死在现实,就是在梦里。 5 Q3 R  \0 D+ q% @0 |* a! m# q
  即是如此。我们至少在一个地方失去了身份证明。不是在梦中沉默,就是在现实中沉默。

, v( m3 L" v( V  Y8 O3 r. @6 u  我吃着苹果,苹果失去了身份证明,我呼吸着空气,空气失去了身份证明,我肆意地开灯,直到灯丝熔断的时刻,灯泡失去了身份证明。
8 k: }3 f( C4 Q! l  u) M  直到有一天,失陷的坟会哭喊着我的名字,我也会最终失去身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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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C3 K3 P; F: p; g& {  亲爱的小人,你看见亮着的灯吗?
. M( c: w) d/ c5 _  我发出的声响几乎轰鸣着整城市,希望它们穿透地板的罅隙,来到你的身边。 ' V7 R  f' k; |: U- B. ?6 e% u
  楼下的跛脚博士用拐杖敲着房顶,我知道,他又在抗议。 1 z7 I( p7 n* v$ N
  他无时无刻不在抗议,抱怨我总是让生命的呼吸声维持着,抱怨一切打破死寂的东西。丝毫的声音都让他大为不安。或者他只适合生活在山洞或者地下溶洞。 7 L+ y( ?( c, c, l$ Q5 H- |
  那里不会有想念你的我,不会有发出呼唤声音的人们,只有封锁生命的极限,只有死或者僵死的土壤,一阵没有感情的风,默然得扑腾翅膀的蝙蝠。可以让他埋在里面,尽情享受他的死寂。他喜欢在黑暗与沉寂中研究他自己。 7 i; W5 a1 H  [3 |! k
  亲爱的小人,我们都是有感情的人,虽然我没有很多钱,不能让你富贵荣华,但我能忠贞得等待你。 我能发出一些声音,让你找到我。
3 s" ~$ ]! z1 r

- D& b. y4 _$ S- i2 p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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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人數

  • 秋慧冬妍

  • 云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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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6# 秋慧冬妍 & \+ `" u) W3 Z2 V$ N' z9 E. a
, [% K. Q$ Z/ j

* G9 f  Q4 c- P: f9 m" [    不辛苦,只要大家喜欢,再累也是甜。
文字是灵魂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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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的故事总是如此精彩: }- |; `: M; Q/ T$ j9 O! U+ M
码字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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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4# 云朵朵
, c' t, j+ A( d5 A% H& C& q' r  I: N% F9 ~5 K2 t+ o) [+ p

8 v- U( l7 t1 r. x) D3 o    谢谢云版。呵呵
文字是灵魂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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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占个位置,等有时间慢慢细读

包姐裁的新YY,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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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9 S+ i" u% g( V# r
  我说过,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没有钱,也没有不朽的意志和情感。 ) s4 D  ?  k8 V8 J
  对于不朽来说,人是不平等的。 3 `- p' d, P0 ^( U3 F
  你能不朽在我的意识里,我却可能在你的回忆里夭折。你可以用放大镜寻找被缩小的记忆,也可以摘掉眼镜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我们始终在没有度量的天平两端,上上下下。你就如同思想,过于轻盈而没有根基,于是,我沉重的肉体总是把天平压得喘不过气来,也总是让你高高得翘在顶端。 ' @% s! j9 K) i2 O* D
  人的思想,犹如浮云,或是一棵无根的植物,当栽入泥土的时候,许是茂盛,许是死亡。在记忆和思维的范畴,可能存在不朽,也可能只剩下谎言,对于超越肉体的抽象概念,只有神可以把握。 7 t& ~9 r$ V2 u3 |
  我们无法把握,无时无刻不是如此。叫嚣着在各自的世界里,披头散发得行走,处于矛盾与狂飙之中,与某些可怕的概念斗争。战战兢兢得站在倾斜的天平之上,我在这头,遥望思想,你在那头,张望肉体。 我们想着同一个问题,终究我们会开始一场没有回路的旅行,离开之后,会有怎样的生物记得我们? ( Z- H# \7 p1 y
  相互忘却,彼此记忆。 还是另外一种可能。

  D2 ]7 R$ C, `1 y0 `  我们躺倒在灯塔里,成为两格永不相交的楼梯,下一次出生,下一场死亡,下一个葬礼,下一种人生,埋藏在潜流之中的一万种可能性,最终只是永不再现的理由。我们的想象可能背道而驰,也同样可能在下一个路口,不期而遇。 我们把人生中最美好的时间,留在各自的想象里,手中揣着那棵植物,寻找温润的泥土。 ) }- Y) v& j  o- o5 i% \( V$ V
  你在大街上,飘着想象。 满世界得跑着。 4 a0 s6 y+ j1 E+ @% y# b, B
  我在通亮的房间里,坐着想象。 吃了一万只苹果中的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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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L- J- W# D2 }  8 7 F, h' ?- t' N4 p5 `
  唠叨了半天,我发觉口干得厉害。跑到厨房倒了满满一杯水,回房间的时候,摔了一跤,洒了一地。
2 w4 N6 ^- ]  _  D  水横流的样子很奇妙。像某些流动的生命,被笨拙的人掐死一般。我听见水流动的声音,以及尖叫。我俯身听着它们的声音,明晃晃的水倒影着我单薄的身体,我突然发现,身体扭曲在影子里,甚至比纸还要单薄。 : h) }+ D1 x2 R+ ?2 U
  正当这个时候,楼下的博士,又开始用他的拐杖敲打天花板,我的地板开始震动,我在震中,级别不详。他千篇一律的抗议,让人觉得无味,无所谓。如果哪天,他换一种抗议的方式,我想,我可能大胆得跑下楼去,对着他憨憨得笑。他为什么就不能敲出充满质感的鼓点呢,就像我经常去的那个BAR,里面的鼓手HIBY,一个有着微卷黄发的小姑娘。她的节奏很美。不躁人。 1 R& P" c8 u. J- v6 k
  她喜欢穿黑色的皮衣,像一只甲克虫子。坚硬而神秘。我想她是那种让人产生疑虑和好奇的人。她将自己融化在节奏里,融化在空气以及与此接触的一切事物里。 5 l$ N% Q3 X" r) e# ]1 _
  一块储藏室里沉默而疯狂的巧克力。
2 A9 E6 ^" K1 y' [! ]* i/ C# J- ^7 ~
  她很可爱得摆弄着鼓锤,对着我和我的纸人微笑着。 我第一带着你去见她的时候,你还只是一张很白很白的四A纸,没有任何雕琢,而当我第二次带你去见她的时候,你已经将自己撕裂了,满身上下都是伤口。 因为你总是不舍昼夜得在外头行走,遇见各式各样的人物,她们将你打扮成古怪的样子,然后你跟着她们晃悠,回来前,怕我伤心,急匆匆得脱去她们给你的装扮。
+ c5 c7 e  Y) `( t6 l, ~  用力过猛,你的身体被自己撕碎了。 像那一地横流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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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BY 0 G& A* ~5 T+ ~$ F- z! E
  当我某天意识到,HIBY是场难以避免的劫数的时候。 为时已晚。 你拖着遍体的伤口,跟着她跟着感觉跑了,跑得无影无踪,而只留下我,痴呆得整夜整夜得等待你,整夜整夜得开着灯,整夜整夜地吃着苹果。 ' @9 c  j8 _5 e9 n$ [& L; ^+ m  R: b
  我的思想再也喂不饱你了,你再也不是当初我从商店里买来的那张洁白的A4纸,而成了一个浑身上下漆黑一片的摇滚小人。我现在回想起,那次带你去见HIBY,回来的时候,你洁白的脸蛋蒙着灰,我抖了抖,那曾灰却越来越厚实。橡皮,甚至修正液,还是不能将你的白复原。 ; F6 X4 I. e* ^5 V
  那个时候我没有在意。 HIBY原来就是浓烈的烟尘将你围困。你从那天起,就决定跟着烟火的节奏飞奔了,你不属于洁白,也不属于任何人为修造的阶梯,你没有躺下,而是决定满世界得走,跟着灰,跟着狂飙,跟着不羁走。
  C4 }6 K3 p4 P  相互忘却,相互记忆,还是另外其他的可能?
1 P! J; r, R1 \3 H; C2 X( l  而我所拥有的可能只是,在你被撕成碎片的时候,仰首,看看天空,看看灰尘,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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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BY的小人

& g7 G! l. b) q3 I. L" `( L  你没有跟我说再见,就像从商店将你买回来的时候,你没有说你好一样。
+ ~9 d0 W: ^3 d3 r8 D) [  再见就是不再见,而你好就是你好,没有其他意思,只是问候或者告别。有些时候我们在离别面前最好默然,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当作彼此擦肩而过,不用假装仁慈得解释,解释什么,有什么可解释。 0 t% d' j0 ^" S. ]) Q. E! _4 t
  语言在感情面前是负累。 一万句语言,甜蜜或者冷漠,真实或者虚伪,都抵抗不了时间。
5 i: `  V) [" r6 q. n9 S
  我在房间里来来回回。 都在想时间的流动,你的变,我的变,大家的变。 ! Q3 Y. e0 u+ _
  我开着的灯,发出的声音,只是消沉在这座充满无数多种可能性,像活人坟墓般站立着的城市中央。你无法看见,也无法听见。过去无法重现,未来更无从书写。

0 k: Q3 R' z$ |- W1 m3 f2 V" D3 N  什么东西是不会变的呢,可能除了改变本身,一切都在改变。 这是一句很落俗的话,不是用烂了,只是因为它并没有解释清楚,什么在变,什么又不在变,为什么有些东西看似变了其实没变,又为什么有些东西看似没变,其实却变得面目全非。
! \1 M; t; E8 Q  没有道出本质,只是一句雨天套鞋般的话,下雨了,我们套上它,雨停了,我们脱下它。 1 t/ y/ j1 A; ]" k
  我脱下了,没有哀愁,没有痛苦。 还是,我又在某个雨天,某间屋子,某个时刻,吃着苹果,幻想着你,洁白的衣裳,本色的脸与表情。 ' V3 u5 \9 G2 ~  _# T3 Z% V
  什么都没有脱下。
* a0 o- w4 s; u9 w8 F" @3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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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G2 W+ N' j+ S% M  说着这一切的时候,我在萧茫的城市边缘,用很虚幻的字眼,说着现实里的事件。 & s) o/ ~# i) ?
  关于纸人的来与去就像一阵风,从耳旁呼啸着过去,我伸出双手,企图抓住些什么,却空空如也。   x! U0 y! y$ m/ s5 J  J2 Y( ^" D
  可能,我亲爱的纸人,你在无爱无恨得漂泊,你在研读着《蛇经》,蛇蝎般得蜕去沧桑。 3 |: k; x: w0 A) @
  听说,HIBY也成了往事里的回忆。 你,他,她,他们,注定流浪。

8 r! `: ]  c  [6 D* |  而此刻的我,在近似不存在得状态下写着。
7 e3 Q* ?- s" C  成了一具被文字抽干的行尸走肉。越写越不存在了。
& |; _  V. W  o. a) L4 p( U4 K2 {
, Y& Q* _- l, Z  }2 P( u
    【完】
文字是灵魂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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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x$ E; c7 c7 t% P, A: V  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每天如是,睡觉,起身,吃饭。没有更多时间,一生或者不足40年,一天或者不足10小时。很多时间我都不得不用在繁杂与琐碎上,而剩下的40年,我会写字与等待,剩下的10小时,我会用来想念你。
2 e6 Y  A! p5 ]  我只有一些琐碎的思想。只能用苹果和梨招待你。你曾经天真得说,你是我用这些思想喂饱的,而苹果给了你力量与翅膀,让你能够行走在这座迷宫一样的城市里。 ) F2 C2 r4 L3 p! T
  这座城市真是一座迷宫,坐在任何一个角落都无法看清出口的道路。每一步都是一招险棋,我们步步为营。在商场里,我将你藏在衣领里面,不让你看这些五光十色的东西,害怕它们灼伤你的眼睛,你知道的,我所做的都是一些本能的举动,只是希望,你能健康而快乐。 9 b  Z6 Q) O9 r& Y5 r; L6 ]* ]
  比如,在大街上,我尽量让你走在远离车辆的一边,因为,废气会熏黑你的脸,甚至将你吹倒。 / }/ `9 d& f* b5 [6 `
  你知道的,城市中的人们,总是拥挤着行走,拥挤着生活,拥挤着吃饭,人们被挤压出各种奇怪的模样,扮着各种巧言的角色,我刚想开口,竟被汹涌着的语言堵塞了,只能沉默。
8 o0 a" C% X; i" B  N- N  我辩不过,也无从辩起,曾经在樱桃林的梦呓中,我答应过,只做你一个人的诗人。
7 p3 u6 G( o. D  z0 U3 V  我沉默着,竟也感到你充实得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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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6 J: B8 M5 |/ o" G9 P* C  5
3 j$ r/ [! n5 _% W2 b! X0 D, Q, t  杜拉斯说,当我越写,我就越不存在。 3 C8 t! d* D/ H& d5 T. |" U
  这个我曾经喜爱着的法国女人,用文字将生存爱情欲望深深套住。 她是一个蝎子般的女子,将丑陋与世俗,宁静与狂燥,揉搓着,直到搅干它们的肌肤,情感变成了永不腐烂的木乃伊,任我们凭吊。 ! }$ b: S* R# Y( p
  我们在凭吊着一座灯塔,用血肉或者泪水筑就,每一格阶梯都是一种生命卧倒的样子。它们倒地的姿势,总是颓然而静穆。我们小心翼翼得踩在它们的身躯之上,在下一秒以相同的姿势卧倒。之后,我们真的不存在了,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文字也成惘然。

3 i- U' c/ y9 L( r% C9 R5 }! N( V  什么都留不住,看见的,在人们转身的时候,永不再现。 2 U% Y& {6 m5 r  k7 ]
  我看着你的眼睛,我们初次见面时,它是一潭清澈的水,可以见底,然而之后,它变得浑浊不堪,我看不见灯塔的倒影,或是阶梯卧倒的样子,什么都看不见。 7 r0 k/ l& n5 |( s/ ~
  我只能想象你,我亲爱的小人。你正费力得记住地平线的样子,费力得忘却身后,费力得向远处跑着,费力得远离我。 而我,赤着脚丫,在房间里发出脆亮的声响,你就像那个蝎子一般的女子,摇曳着带刺的尾巴,头也不回。
) [+ g5 Z" K1 u! ^" |
  你听不见我的声音。
- b5 B0 p+ e  C4 w# N  在大街上飘着,走过一些人的身边,和他们开怀得交谈。 他们把你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用美好而夸张的词赞叹你的轻盈。
  v9 _$ N2 p9 n4 f  你纸一般的身躯。
1 R" y) F* L; W/ v0 @
' d3 u5 Q& A- x- \/ T# \) l  6   X1 ~- c# Y2 A8 W3 A7 S; C6 V+ |
  苹果和梨,它们在冰箱里呼吸着冰冷的空气,然后慢慢腐烂。 # G, I4 r! R( w& T# ?2 `9 z
  我期望变成一只苹果,你喜欢吃的苹果。
1 K/ p, ]- j5 Q. E7 G6 ?( F3 N1 s  有一天,你走累了,你会来到一间四面都是镜子的房间,那里有许多盏灯,还有不舍昼夜的光明。一面镜子会对你说话,然后把你拉进来,送给你一房间的苹果。
& s" t, x5 [7 x: e+ _9 o  镜子会抛给你一个神秘的问题,让你揣测,哪一只苹果是想你的我。我想你再也找不到问题的症结,也无法回到我的意识里。你终究只是我创造的一个绵弱的纸人,我用思想喂饱你,生活却用时间改变你。你被镀上了好奇的烙印,挣脱了我的世界,雄心勃勃得企图开始一场华丽的流浪。 " l3 W7 E% \1 H, {. k
  我没有放逐你,而是时间,流放了你。当你面目全非得回到,镜子面前,企图揣测我,认出我的时候。我躲在一万只苹果的身后,哭了。
( b' i4 F) g2 F( X$ h
  我沉没在一万种可能里,而你,茫然在一万种选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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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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