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将为自己而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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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8 `8 N ]" Z6 N 又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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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7 y' B/ J: y4 g( l) A/ X- u' U. e 如果说四年前有一种无私的爱一直感动着我，让我不计较付出的去关心和爱着其他人，那么“四年”这段时间足以毁灭一切。8 Z& N2 g8 y+ W9 ` l$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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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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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人说我不够温柔，有人说我不够执着，也有人说我不够真实，也可以说那是种冷漠。+ h! S7 p) i# y. t+ Z1 m7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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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的人太多了，我只可以问自己的心：你还能承载多少自私的感情？* _" B; W2 z4 `4 V6 x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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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所珍惜的，所爱的，所视为生命里唯一不可缺少的，终会在突然间离开你时，你真的能够忍受得住那种痛苦？, C B* ^* l2 ^" \% @: ~1 L%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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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里只告诉我，时间，可以抹平一切。2 T( u2 D7 C' V9 X9 u$ O6 s$ _
! I9 v6 H* a+ B% Q A0 y: X 四年后，我信了。! x3 i R: t6 a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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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这是种生活。# W$ T% K% Y N ~
/ p' X* [& r$ w; R5 K3 y 两千年的时候，我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感情，亲情。0 N- Z9 x# M3 s2 s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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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没有太多的声音和言语可以表达出我的感觉，只是因为曾经在落泪时反复的只念着那个名字，不断的，抽泣着背着母亲哭，躲在被子里，希望那种闷热的黑暗就是全部的天空。1 X" {5 X& K. L& V) V0 V
, H+ O% [& t- M, q 然后在某一日走在路上时，周遭会有许多景致，许多话语，许多……都无一例外的感染上怀念的病毒，一发不可收拾的会当着街，迎风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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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0 ]1 ?+ K8 Z# N, }+ v; ` 我没清楚的计算过，我和外公究竟生活在一起多少天，只是模糊的想着，大概，十七年又七个月……/ {& D3 S, e4 @
在我还未十八岁成年礼前，就是一个惯常冷寒的冬日里，他，离开。8 |& A- C+ P! }7 ?& {& @&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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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种解脱么？& k `% p& K d;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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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已死的人，或许是。: p$ g u- b% l+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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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活着的，依旧思念着的，是种残忍的惩罚——惩罚相处时，未曾感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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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时候，有一天要去城西那个方向办些事情，天色有些暗了，才坐上公车，十四路公交，从广场一直行到绿园，这是我曾经在中学时代每天都要乘的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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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的时候有些颠簸，想起了中学时，这条线的车子还很破旧，外公总是每天早上陪着我出门，坐十四路陪着我由终点到终点。一直送到下一个五号线的车站，老远的望着我，隔着一层带着霜花的玻璃，似乎仍能感受到他在望着，望着，一直这样……直到车转了弯消失不见……然后在我放学时，下五号线车的那一刻，又会见到外公弓着背，笑着迎着我……* D, o! R* p2 r6 a ]; x
那时候，回家是种无法想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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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不需要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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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总以为，我不会去想了。这些细微末节都已经消失在遥远的过去，记忆的深处。2 J$ d0 G/ [. [7 h( m3 `- {
: }* F+ w; }. C; j- v/ E, S 只是突然间，若不小心的将心底那块压着回忆的石头碰到时，才会不知不觉的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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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为自己辩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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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曾经珍惜，到无法挽回的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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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W5 e, J/ \4 ` 所以不再妄想得到未来，只把握现在，不去奢求什么天长地久。" B4 N& j- b$ t8 q: f9 a5 b- R
- D. R" M1 c8 }1 ?/ p 生活真的是种无奈的选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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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m( }% p: n. x2 W% C 拿起相机从镜头里看向四周的时候，每个人都是短暂的一幕，走过，匆匆。# b |0 V+ O2 e9 }2 x
4 u* e: T4 U' _: ]2 e9 a/ M 而放下相机，不需要转动眼球的，便看得更广阔。" F9 I+ ~$ Y4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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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把目光只聚焦在一个位置上，因为即使永远的专注，也总有一天会消失不见，那消失了的，不是你目光里的色彩和所追逐的目标，便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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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期盼，自己可以有一双孩童的双眼，可以只看着稀奇的事物，不断的感触下去，直到有一天摸到了火，灼伤了自己的稚嫩，才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不过人的一生，总还是在岁月里，不断的，或者自然而然，或者无可奈何的做着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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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M5 ]5 K( Q( K6 O 比如说，投资感情。$ z4 o( m* f4 h! r. w) X
0 @: l0 O: y- R; E 别说我把感情用来投资是种罪恶的说法，那只是情感里无法忽略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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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q: a/ v- b/ Y5 K7 ? 只不过所有的感情最终时，都会被自己心中的天平称出“值得”，或者“不值得”。0 P- L5 R$ H% L! o* y* l: }3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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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好的女友一直深爱着初中时的一个男孩子，直到五年后的今天，还在忿忿不休在爱着……单恋，也或许是明知故犯。& f6 m, C1 s1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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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着而得不到时，投入了一个极爱她的男孩怀里，那时候常常和我说，她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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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 E, x$ u2 _7 U) z' v2 D0 t 可是那段恋情结束时，她却告诉我说，她也许根本不曾爱过这个男友，心底里，只在追逐那个得不到的影子。4 E) T- R5 d: h8 m+ I/ R2 D4 ~
- Z1 N% u1 N& x3 m7 n+ L5 q* e 我无法理解，究竟是什么使她这样爱着，而无法理解她时，我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即使想爱，却又没有了要爱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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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每一个笑得灿烂的面容背后，都会隐藏着比太阳更刺目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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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o8 |; }, s( K 会使眼里充盈泪水，只在没有人的地方，独自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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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5 k/ r7 b0 y2 ~& c7 |+ ~ 究竟需要别人的同情么？那种悲悯的目光背后，又能给自己带来些什么？* d& x) R) P/ B2 l: Q
1 a9 s% y+ P9 _) d, Y/ {# e 既然别人的同情无法改变已成的悲伤，那么，还是坚强的自己走过吧。4 U9 x& Y0 U5 m( }
$ _# n# n( p: S 我相信，人，该是这样坚强的。4 V; @& Y3 r) ^& s% K1 k5 V
+ c3 X3 o5 D2 y2 X9 p* u3 f 外公曾经问过我，若有一天他离开我了，我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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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大概只有小学六年纪，穿得土气，还扎着两条小辫子满心的笑，抱着外公不放，我记得我曾说，如果他离开我了，我就去找他。5 y/ B( g* O, W# ]9 t
$ N' n' P6 I) V4 \ N# T 然后很多年后，我长大了。外公又问了一次，假如他会死去，我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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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j# g7 @* y7 h) y5 e 我没有想很多，只告诉他，若他死了，我也不会继续活下去。0 A5 T2 I0 U7 ~5 G
" z8 W+ X* }$ g) T 只因为那时候我就知道，没有了他的天空和未来，我只能走一条黑暗的路，荆棘，和丛生的如芒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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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还清楚的记得，我坚定的那样幼稚的回答后，外公落泪……然后抚摩着我的脑袋，默默无语。- N; G2 h6 I' O- n( {
N1 X" o+ E2 @+ v 真的没有谁会是谁的天长地久么？/ @. {3 e1 ?" ?, v' z7 O3 @/ T" c
r6 L# k R: p4 i4 z 又是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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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每次想到外公，文字里都会有些奇怪矛盾的感情混杂，不想让自己再哭泣，却又无法停止的在想念。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深刻的记住，这世界上，短暂的前二十年里，曾经有一个无私的爱着我的人出现在我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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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G3 w7 J( P; ^- [. K% k# V 我无法解释我的家庭，也无法去幻想那些相亲相爱的父母的模样，我总是在小的时候会梦到父亲冷漠的眼神，母亲忧伤的脸……和沉默无语，或者是争吵的空间，窒息着，从未挥散。) C. }; ]# G7 s5 V1 Q
7 c; u* A- `9 S& ^& k, G) } 没有电视里全家团圆时热闹的场面，只是在每个新年后，会有很多陌生的人，坐在长桌边不知道在谈些什么，然后父亲才会大声的笑。许多年后，我才明白，也许那也算是种快乐的生活。5 c$ U' ~1 `2 {* F% K( R9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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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的父亲来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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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很少能见到父亲会对我微笑，即使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也不过是每次我拿成绩单给他时，偶尔给我一个恩赐式的奖赏。. v; A' G1 C# F+ g% ~3 D* o) n, {
# _. w9 V& ]! E+ t 我想，我是个不该出生的孩子。& G$ K; h% M$ l. S7 a
. z5 _+ `+ c3 n- J# O; e 对于我的母亲来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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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没出生的话，她或许可以离开我的父亲，然后找一个可以给她平凡幸福的男人，就这样安静的过一辈子……母亲曾在一次伤心欲绝后这样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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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长大后，我只能这样痛恨自己，无法把时光倒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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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曾在这个世界上，母亲就不会痛苦。我也不会在十七年的生存后，感触到非关风月的伤。那不应该是属于童年的，也不该属于一个还是充满幻想稚气的女孩子的。+ T6 j7 i. V' U; o
1 U! \" b$ `. [9 ^4 ^ 生活在外公的天空下，习惯于温暖，像是海绵一样在吸收着所有关怀我的感情，然后会自我的安慰着，告诉自己，其实，这样就很幸福。4 r1 G! r* n: `- V0 \2 a5 @. S7 b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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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没有父母，我一样会很幸福……四年前的那十七个年头里，我就是这样想着，想着，一直想到了那个冬日的下午……然后结束了。) \1 S- e {& i+ Y3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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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是想继续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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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c, G) T/ ~" j 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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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还活着，虽然外公闭目时，张着的嘴里没有留下我所想要的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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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7 _% K) P% r6 C8 I 因为，我依旧是我自己，依旧是外公生前所希望的，可以坚强活下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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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 N0 B* a 因为，我有一个值得我去自豪的从前，那里面有我所有未曾控制的感情，有我几乎全部的感情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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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k) l, f( n& D. u7 } 因为，我有一个从未失去的回忆。那里面所有的细微末节都足够我受用一生。" F% k9 f$ T4 {- M, G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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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真的，还在期盼着，还能有一种无私，可以让我感动…… 0 I: w/ g4 l i, b2 U% `. B8 g# }
因为，我是自私的。: \0 [6 E, p6 m7 X-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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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因为——清明。5 G$ ?) Z7 U; `% R/ R
* Y2 ]5 P! K' K
也许我不知道自己写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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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良生
發表於 2014-4-2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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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儿
發表於 2014-4-3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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