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旧欢 本文来自：梦影流年音画论坛★http://mengying.joinbbs.net★ 转帖请注明出处！ 作者：苏良生 您是第15242个浏览者 苏良生, 旧欢, 长篇小说, 故事

苏良生

谁从谁的身后抱住谁；( C2 y1 t% r+ k& h- k( y7 B
谁从谁的正面亲吻谁；2 e, i* A3 c0 W1 U# }2 s
谁在谁的悬崖上悼念谁；
2 h7 [' c4 F' ?  ~3 `谁在谁的罗衫里埋葬谁。
4 R3 s9 `+ P. X3 v) W* Z) V+ Z　　　　　　　　　—— 《失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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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良生

　　五、恩戴米恩的月光+ @2 ?" L6 d8 O, _3 J3 |- t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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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果没有爱情呢？”7 J) k7 w  F7 m0 S6 f7 j7 s# V1 L1 D
　　“如果没有爱情，那要香水有什么用？香水是为爱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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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v/ a6 ]1 I$ K2 m　　整整一个上午，楚湘竹都坐在阳台上抱着一本彼得•梅尔的《山居岁月》坐在阳台上发呆。她不知道是否应该答应子健的邀请，可儿对她说她天生就是应该为了广告而活的，不做广告是暴殄天物。可是，她真的不想子健对她这么好。因为，她无法报答。
8 o1 ~. l! ?. m$ U5 m　　两个星期以来，她一直在等一个电话，她觉得他应该会主动打给她的，除非，他真的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一切只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的幻觉。他并不像她挂念他一样挂念自己，因为，电话始终没有响起。楚湘竹将书扔在阳台上，起身走进了客厅，从书架上拿下了从前文舞送给她的四个沙漏中最大的一个。; u3 \7 x, {: K

: }) n6 Q; S& v3 p/ ^　　“既然他并没有挂念我，那么我也要忘记他！”楚湘竹想。) U) f/ L" q% ^/ O3 B
　　在阳台上，楚湘竹趴在茶几上看着沙漏中的细沙一点一点地流下去，可是心中对苏良生的思念却像是流到沙漏下面的沙土，越积越多，在不断的膨胀。
) v2 J, ]( U3 ^% m' S& q& M) Q- k# L　　“也许我应该给他打个电话，说不定他也在等我的电话。”
1 Q' k$ l, |" c; u7 Q　　“不，不行。你是女孩子，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认输！”
' f" J) \+ _3 C# Q7 v5 g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很想他。”8 T: N" m4 d9 S( K" E  ^1 x- F
　　“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 V$ R& h" i6 t7 P* Z　　“我知道，但如果因此而失去他怎么办？”
7 Q/ E3 M  b' Z, W9 V5 ?. i% m/ [　　“你真是无可救药！你这个傻女人！”* T! h3 }$ y$ k& i# `8 D3 p" D
　　“无可救药就无可救药吧，我要打电话！”
3 @/ n1 K" x( |/ f% l# X　　将茶几上的沙漏推倒，楚湘竹从皮包里找到了苏良生的名片。+ c0 k* q- ?, i: v5 h0 Q  E8 V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电话里响起了自动服务台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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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0 p, H, s- D" ?8 ^　　挂掉电话，楚湘竹觉得很失望。苏良生就好像从空气中消失了一样。愣了半分钟之后，楚湘竹飞快地跑回卧室，穿好衣服，抓起皮包向门外跑去。她要去找他，虽然连她自己也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但是她没有给自己更多地考虑时间。当楚湘竹已经坐上出租车，向苏良生的香水店驶去的时候，她才开始有些后悔了。
9 m6 [" ?( W! f　　香水店的铁闸是落下的，上面挂着一层尘土。深褐色的漆木招牌也不见了，仿佛好久都没有人来过。楚湘竹爬到窗户上向里望去，屋子里空空的，只有两个大纸箱懒散的停放在屋子的正中。红松木的亮漆长桌不见了，仙人掌不见了，白绵纸灯罩的灯笼不见了，墙角的CD不见了，玻璃展柜不见了，沙发不见了，橡木茶几不见了，鲜红的小金鱼不见了……苏良生也不见了！一切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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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a* h8 K* ?! l4 ^. x　　楚湘竹无力地从窗户上滑了下来，曾经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场电影，仿佛真实的存在过，其实，只不过是一场光与影的虚空的幻觉。楚湘竹坐在门口，虚弱的靠在铁闸上抽烟。发呆。好像一个刚刚从一场真实的梦境中醒来的人，只是下意识地睁大眼睛，头脑中一片空白。! P! f! ?7 O) _) v% ~. |  a
　　真的是梦吗？午夜的邂逅是假的？Wal-mart的重逢是假的？那阳光一样干净温暖的笑容是假的？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思念凌枫而产生的幻觉？不会的！不可能是假的！楚湘竹发疯一样的翻遍自己所有的口袋，将钱包掏了出来，抽出一打名片，一张一张的看。她的手在发抖，名片掉了一地，钱包也掉在地上，她完全没有心情理会。终于，她找到了苏良生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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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然，自己怎么会有他的名片？楚湘竹紧紧地抓着这张小小的白色卡片，就像在用尽全力抓住生的希望。她现在一无所有，只有这张小小的卡片能够向自己证明，一切，都曾经真实的存在过！泪水顺着楚湘竹的脸颊流下来，她不再害怕，皮纹纸名片的粗糙触感让她安心。苏良生是真实存在的，邂逅与重逢都是发生过的。她仿佛又看到了苏良生干净的微笑，闻到了那股迷人的香水味……
$ |* L; ?( o! U" A# G1 L, _# w" m) X( `　　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夜空很明朗，星星暗自眨着眼。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门口，一个男人下了车，看到了楚湘竹靠在铁闸上睡着了，钱包掉在脚边的地上。男人身子一震，似乎是吓了一跳。他飞快地跑上前去，用力的摇着楚湘竹。1 F" k* x& b5 d1 _& i5 S% {8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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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醒，醒醒！楚湘竹……醒醒！”男人急促的叫着她的名字。) ]- V' H! F9 f) U; D- Q. ?
　　楚湘竹缓缓地睁开眼，看了看眼前的人。' y) f% E! M9 Z& }/ `! ~' |* }
　　“苏良生，你回来了……一切都是真的，我终于等到你了……”说完，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C& Q$ r9 c9 Q  D　　当楚湘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单人床上，身上盖着一条干净的棉被。可是她没有惊慌，因为她又闻到了那股迷人的香水味道，这味道让她知道，这里应该是苏良生的家。楚湘竹想坐起来，可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她想喝水，可是屋子里没有人。楚湘竹打量着这间屋子，淡蓝色的墙壁，很干净，除了一支看上去用了很久的电子钟没有任何装饰品，磨砂外罩的壁灯亮着，光线很柔和。床边是一张写字台，上面有一台电脑，一盏台灯，一个简易的小书架里面插着几本书。墙角有一台彩色电视，DVD，和一大摞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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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湘竹想，如果自己能够住在这里该有多好。如果苏良生举着钥匙问自己，是否愿意留下来，她想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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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V( O1 p, M3 i4 Q5 a' O: P　　拥有一个男人家里的钥匙，是不是就等于拥有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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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续】

楚湘竹

生活的故事本來就是多面的，是平凡也是最不平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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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y  ~: n: |6 u; P1 e無奈我們卻只是平凡滴人，很多事情的發生，我們都沒有能力去改變。。。

苏良生

　　我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深夜，我搭上从省城回家的列车。邻居在电话里告诉我，父亲病危。等我冲进家门的时候，父亲已经走远了。
4 l1 U* \6 s+ h3 B　　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竟然没有掉下一滴眼泪，虽然心痛得无以复加。我低下头，跪在父亲的灵前，眼前一片漆黑……( h( H4 k& Y! d2 a# k#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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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约中，我看到了父亲慈爱的笑容；看到了我六岁生日的时候父亲拿着一盒小蛋糕和一条漂亮的白裙子从门外走进来；我看到病床边父亲紧紧地攥着我的手，不住地重复着“醒了，醒了！”；看到父亲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微笑着对我说：“傻孩子，你长大了。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吧，好好学习，你是爸爸的希望啊！”；看到了在月台上，父亲向我挥手；看到了父亲眼中的泪光……我向父亲的背影追去，可是却离他越来越远。然后，一切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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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之后，有朋友对我说，死亡是件很平常的事情。每天都会有无数人，从这个世界上离去。生命一如野草般蓬勃而又卑微。* V; m# {: \5 N) M1 @; r/ ]% Z: m2 J# e
　　可是我们深爱着的人，我们亲手送走他，看他化成一堆灰。烟灭。心中除了崩溃的绝望，真的只剩下一片空白。  X7 i/ }5 z" k# a0 {8 F2 A

3 e# C0 b' y5 O　　邻居交给我一封信，是父亲留给我的。简单的几行字。从弯曲的字体可以看出，是父亲在弥留之际，挣扎着，用生命最后的气力写下的。5 y$ N9 r% {: y; K
父亲希望求得我的原谅。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向我隐瞒了一件事情。他其实，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 S( ]- |6 h! A  S　　我的泪水开始从眼眶迸发，终于泪流满面，泣不成声。1 A" U! {/ Z' r' b) R4 l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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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走了，即使活着的人再怎么悲伤，也都无法从死神的手中抢回父亲那卑微了一辈子的生命。而母亲，也因为父亲的突然离去，疯了。
0 Z$ Q7 B, ^' @. {6 ?0 o　　我的心里很清楚，现在，这个家只能依靠我。父亲不在了，母亲又倒下了，我必须坚强，必须扛起这片塌陷了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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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之后，一个从小只见过一次面的叔叔和一个从来都没见过面的舅舅来到了我的家。他们并不是来伸出援手的，也不是来表示哀悼。他们只不过是想趁这个机会，从这个已经多灾多难的家庭里再捞到一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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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V* P9 e8 W9 ^0 T　　“我告诉你们，休想从这个屋子里拿走一样东西！”
; p- x1 `9 t5 f2 ]: h- q% m3 x& l* c　　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我也不知是从哪里借来的勇气，胸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一个玻璃杯摔在地上，支离破碎。
( }, ?0 n8 ?, x0 z2 ]$ p1 F　　“你，你竟然敢这样和我们说话？你以为你是谁？”
0 l; p8 d4 n/ O) H　　“为什么不敢？我父亲活着的时候，你在哪？”我用手直指着那个自称是我叔叔的人。) w* O) Y1 `" i+ M+ Q
　　“我……”他抬起头，看到我眼中几乎可以将他燃烧成灰烬的目光，低下了头。" G4 _: C1 T! s+ H" B; V
　　“那你呢？”我转过头，用同样的目光审视着“舅舅”。
9 {' V7 `7 B# {　　“我父亲已经不在了，我母亲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个时候，你们来了。不帮我们度过这个难关也就算了，可是你们竟然落井下石！我告诉你们，现在这个家我说了算！趁火打劫？想都别想！”
8 P! v2 d2 N- Z* w  ?$ s! L　　“你，你……”, T; F- W: e$ l; G" ]5 D; T
　　他们气得脸色发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6 i$ _9 Y7 Z

6 ?3 F3 W! f) V6 r8 z3 f$ j% u　　“走！你们都给我走，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6 |6 X' p- m& j% V' `8 x　　“我走？”叔叔轻蔑的说。“你有什么权力？你还真以为这是你的家？你只不过是个捡回来的野种……”
& e- L/ j$ _* W( c6 Z　　没有听他说完，我已经站起身冲进了厨房拿起了菜刀。对着他们歇斯底里的大叫：
  c5 n. x: b, _$ }& z　　“滚！都给我滚出去！”, g! K+ O7 }' a/ E2 g" r) u+ ?7 n
　　“好，咱们走着瞧！”' P7 r! G! {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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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  D- H3 V! n$ V) T! u　　两个人恶狠狠的丢下一句之后，摔门走了。望着他们用力关上的房门，我的手无力的垂下来。菜刀从手中滑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钝响。我转过身，望着坐在床上的母亲，她只是直直的，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望着墙壁。仿佛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D1 Q: G/ Z% \1 L7 m4 `- r
　　“妈，我该怎么办？妈——”
3 J7 r8 v  W: [- L9 e' w+ r　　跪在床前，我紧紧地抱着母亲的腿，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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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我卖掉了所有能卖的东西，将母亲送进了疗养院，然后自己在学校退掉了宿舍，搬进了一个只有十平米不到的小阁楼上。
9 m8 Z0 Z! y1 i+ \6 m　　那是一段我生命中最灰暗的日子，住在低矮狭窄的小阁楼里，几乎连腰都不能完全直起来。到了夏天，阁楼上闷热的几乎让人窒息，还有无数的蚊子似乎要把人身上的每一滴血都吸干；到了冬天又变成了一个冰窟窿，冷得即使穿着棉衣，盖着棉被，都会被从梦中冻得清醒过来。4 Z5 ^/ Q6 w) \2 `. c9 ~3 c- k
　　那些日子，每天只能吃两个馒头。9 n4 t" z/ z3 D) m- l1 Z*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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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过了一年。这一年中，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吃了多少苦。每当深夜，拖着疲惫到几乎垮掉的身体回到“家”的时候，我都会有种彻心的疼痛，每当这时，我的心中便充满了怨恨！恨这个世界太现实；恨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恨上天为什么这么残忍；恨命运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恨生身父母为什么遗弃我。甚至恨过父亲为什么死得这么早；恨过母亲为什么会疯掉。更恨我自己，恨自己不会麻木；恨自己不懂遗忘。
1 |2 S% J- u: m- G　　真的很想哭，可是无论怎样努力，眼眶中都是干干的，没有一滴眼泪。因为只要一想到死去的父亲和在疗养院里的母亲，我便强迫自己必须坚强。
# i5 S& ^' |" y- ~5 i　　每一天，我都是这样在如此多的怨恨中入睡，在怨恨中做着怨恨的梦，又在怨恨中醒来。不断地在压抑着自己，就连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c1 s& r2 N9 ]- b/ C- O1 W

1 |2 r" J5 z$ c　　有的时候我会想要逃离，不知去哪里，只要逃掉就好。最喜欢的歌是赵传的那首《我是一只小小鸟》。我想要做一只鸟儿，哪怕最小、最不起眼，可是只要能自由飞翔，就已经足够了。可是压在身上的东西太重太重了，让我无法挣脱，无力飞翔。我曾在梦中无数次的变成一只鸟，却仍然无法在天空中任意翱翔，命运给了我一双翅膀，却又在我的身上加上了难以负荷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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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理想中的大学。我圆了父亲的梦，虽然他已经看不见了，但是我相信，在天上的父亲一定会知道的。他一定会为我骄傲！一切似乎都在变好，我已经开始计划将母亲接到另一个城市，我可以一边上学，一边赚钱为母亲治病。上天终于给了这个多灾多难的家庭一丝温暖的阳光，可是就在我还没来得及仔细体会阳光的温暖时，上天却又用乌云将这道阳光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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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U2 X2 _( \' p7 y8 y: Z% b　　就在我接到录取通知书的第四天，母亲去世了。
/ A5 v2 D9 Y: g. a! l  L8 q4 }　　一个精神病患者在夜里趁疗养院的医护人员不注意，点着了洗衣房里的床单，引起了一场火灾，十七人受伤，五人死亡。而母亲，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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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续】

苏良生

　　后来，父亲和母亲大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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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j! F/ h4 M0 G* v. j2 {　　那一次，父亲和母亲吵得天昏地暗，那年是他们唯一谈及离婚的一次。母亲疯狂地举着水果刀，绝望地朝父亲坐着的方向掷去，当时，她紧闭着双眼，而我却清晰地看见了她眼眶边的泪痕。那时，我睁着双眼，企图窥视生命决裂的过程，那时，我的心里没有悲伤，那时，我在微笑。她的刀在空中划过委琐的曲线后，偏离。刀重重地叉在地上，而椅上的父亲却依旧纹丝不动，他的眼睛在晦涩的灯光下闪着鬼魅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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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K4 {' h, Q' Z: p' R# [) T) T　　这是夜幕掩映下的墓地，所有压抑着的情感被母亲绝望地提及，然后被撕碎，满地尽是记忆的尸体。! q3 m0 K6 e9 I
　　母亲站在墓地中央痛苦着，痛苦着……- A  _$ [3 D* Y

9 H' H* d$ W& Z. o8 d　　从那开始，母亲不再打我，但是看着我时的目光变成了让人绝望的冰冷与怨毒，也从那时开始，母亲没有再对我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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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 T/ f3 L% |　　后来，我到了上学的年龄，父母吵了一架，父亲希望我受到良好的教育，而母亲强烈反对。3 T& k& P+ W+ b7 Q7 m
　　小学六年，我性格孤僻，不爱说话，所以我没有一个朋友。很多小孩子欺负我，说我是捡来的孩子。我对他们不屑一顾，因为我知道，我有一个深爱着我的父亲。在班上，在学校里，我是学习最好的学生。因为我知道，这样会让父亲感到开心。每次当我把成绩单交到父亲手里，父亲总是会像平常一样，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微笑。每次去为我开家长会的时候，父亲总是会昂首挺胸的坐在那里，微笑着接受所有人对他投来羡慕的目光。我知道，那一刻，父亲感到自豪。为他自己，也为了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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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中，第一次有男孩子写纸条给我。我既害羞又害怕。我将事情告诉了父亲。父亲摸着我的头，微笑着说：
+ |2 D& y9 N, Q+ h( E9 h　　“我的女儿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f  ]- C9 g) J4 n
　　我知道，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我能考上大学。我不能让父亲失望，因为我优异的学习成绩是最令父亲欣慰的事。三年来，我只是加倍用功的读书，终于，在中考的时候，我考进了省城的一所重点高中。% z" S3 R6 U& c) b8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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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我是否要去省城读书的问题，父母又吵了一架。母亲认为重点高中的学费太高，而且去省城读书要住宿舍，又多了一笔不小的费用负担，家里负担不了。母亲想要我就在县城里考中专，然后参加工作，赚钱养家。& s- H7 W9 @3 M. g
　　可是最终，我还是登上了去省城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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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z6 J( i, Y  Q2 e) n$ l　　那一夜，父亲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这让我想起了六岁那年，在医院的时候，父亲也是这样紧紧地攥着我的手。手没有变，父亲没有变，温暖的感觉没有变。我马上就要动身奔向一个没有父亲的城市了。我只是机械的跟随，在父亲的背后。呆呆的望着这个承载了我一生幸福的和蔼、纯朴，还略带些懦弱的男人。
' F( ~. i8 |( w　　站台上，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吵吵嚷嚷，却又鸦雀无声。耳边，只能听到父亲不时发出的咳嗽的声音，和父亲喋喋不休的叮咛。
* g$ @! ?. y& Q  ?7 N8 f5 z　　快上车了，我转身死死的抱住父亲。
; T& ~. D3 K! E3 b/ S/ Q( H　　“爸爸，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去省城上学。”
$ a$ @( D0 S3 M1 O5 G( v　　父亲低下头，温柔的抚摸着我已经垂到背部的长发，微笑。( }" F4 g5 S$ _; ]/ r) X( N* ?3 _
　　“傻孩子，你长大了。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吧，好好学习，你是爸爸的希望啊！”* v+ E% b! x- A
　　我抬头，看见父亲眼中的泪光。0 E9 d% C, l. U+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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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车缓缓的开动，我和父亲隔着车窗对望。母亲站在他身后，我没想到母亲也会来。经过了这么多年，也许她已经不再恨我，也许她一生都会恨我。但是，我已经不再恨她了。因为岁月已经无情的侵袭了她，当年美丽的脸庞也已经开始爬上了风雨的纹路，两鬓的银发也已经取代了曾经的青丝。她和父亲都已经老了。而我，则是他们的唯一的依靠。0 M: W  V" Y+ G4 s4 h' d% G

8 o. e3 D5 |. I/ w　　父亲向我摆着手，而母亲则只是看着我，脸上仍旧如往日一般没有任何表情。可是我知道，我是他们的依靠。我打开车窗拼命向他们挥手。
, a! X" l4 K; ~3 }　　“爸，妈。我走了。我会想你们的！等我放假了，一定会回来看你们。我会好好学习，你们也要保重身体！”
: @: `- _" }% z+ L! _% Q. V/ B+ u, a　　这个时候，我惊讶的发现，母亲的眼中，也闪动着泪花。4 k0 A' @) Y( d5 H  [2 J
　　列车加速离去，父母的影子被站台的灯拉得好长好长。最终，他们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G% s" D9 _" s! ^" H$ N
　　在车上，我哭得一塌糊涂。: ^3 {; M6 U4 A' g*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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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的时候，我谈了人生中的第一场恋爱。他是一个高干子弟，相貌英俊，是隔壁班的班长。每天早上，他都会拿着一支玫瑰跑到我们班里送给我。他说他会爱我一辈子，我很轻易的被他感动，和他走到了一起。我把我所能给他的一切全都给了他，可是最终，我发现自己被骗了。他是个很花心的人，同时交着好多女朋友，而且他只是想玩玩而已，并不想和任何一个女孩子真心想爱。  n( G6 f6 {( U; k/ Y. @

& n' C- I' w- w% W, ^　　一个月以后，我发现我怀孕了。他知道这件事以后，只是冷冷的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可以给你钱，以后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如果你敢告诉别人，你也知道我家里的背景，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 Y7 ?3 N) n. N0 w/ [7 t- V: }9 T　　第二天，他给了我一千元钱。我当时真的很想当着他的面把钱撕得粉碎，然后扔到他脸上。可是我没有，因为我需要钱。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很肮脏，没有了人格与尊严，也不再相信爱情。; X6 G7 p/ ~! s' I
　　我向学校请了两个星期的长假，撒谎说父亲生病了，需要我回去。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撒谎。然后找了一个很偏僻的旅店，定了个房间，便去了医院。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冰冷的手术钳，医生和护士冷漠且带有鄙夷的脸。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体内血流如注，我的心也在流血。& z8 g# l! I-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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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的身体一直不好，稍有气候变化便会生病。第一年的期末考试，我只在班里排倒数第二。这一切，我都没有勇气告诉父亲，因为我害怕看到父亲失望的表情。女儿曾是他的骄傲，我不想亲手毁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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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8 p1 {3 f6 b( z( x0 k& b4 q( ?　　直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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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v' {7 Z- I! W5 W7 e! Z5 k: N8 u　　【待续】

楚湘竹

生活里的爱情故事大概都会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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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_& d: ^/ i5 K; U& }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喜欢自己的人却不招自己喜欢。。* w% d2 A: b* t  ^# ^+ m0 a  O6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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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转后，可能爱情一直在身边却一直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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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喜欢良生的文字，如此生活化，如此纯朴和真实。

苏良生

唱片跳针•梦魇•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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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这么多年，也许她已经不再恨我，也许她一生都会恨我。
7 K9 r* H) F) G$ Q6 u但是，我已经不再恨她了。# b% T: r. O0 X  a1 J

* }) Y+ h- K: ~/ P/ Q) ^　　父亲离开这个世界，去遥远天堂的那一年，我十六岁。
% |, ^$ L0 m0 S3 X# _　　我是可儿。名字是父亲给我取的。
& ^. M4 m! s) ~/ ], b  `. J　　父亲是个慈爱而又有些懦弱的男人，他总是喜欢温柔的摸着我的头发，对我微笑。可是他并不是我的生父，这是在我十六岁的时候父亲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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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 u( \8 d6 d- Q3 q　　我，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被遗弃在这城市的某一个角落。我很安静得躺在风雪里，没有滞留下任何的哭泣，直到夜色渐渐淡去。有一双大手在黎明来临的时候轻轻地把我揽在怀里，温柔的拂过我的脸颊。那种温柔是使人堕落的，我贪婪的匍匐在他的怀里。6 @# R: y; g0 _: f! l
　　透过惺忪的眼，我看到了他风雪般沧桑的面孔。当我的小脸紧贴着他的大手的时候，那粗糙的手指透露出冰凉的叹息……
( K1 F1 P& }1 k% R  L　　“可怜的孩子啊！”男人呢喃着。, F, J# a7 B2 C' m: X

6 `& E3 @  s/ E& ?0 l  D　　我来到了男人的家里，我成了他的女儿。那年，我才一岁。父亲二十九岁。6 f' {- ~% f) X' r8 j
　　我天真地以为，这个男人就是我的父亲。我依附他，他的微笑，他粗糙且流露出叹息的手指……- u" t/ [1 D+ y4 j; d
　　我以为自己很快乐。一直以来，只是记忆里有过一个莫名的雪夜，我呼吸着，有一个女人，模糊的背影，辨不清楚。
/ u7 n! s% B0 d/ i2 {　　他家里还有一个女人，我叫她妈妈。可是她不喜欢我，从不抱我，不对我笑。经常在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打我，如果我哭她会打得更凶。她不许我对父亲说起，说如果我和父亲说，就要我死。我很害怕，可是又不敢和父亲说起，每次父亲上班离开家的时候，我都会拽住他的裤管流着泪，不放手。- j$ k$ d! z7 A4 O; p) V) E$ K
　　人总是会蹲下来，温柔的抚摸我的头发，微笑。然后对我说：* G5 ~# w- r7 T; u, p7 s; @
　　“乖孩子，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0 t# T9 U- X; D3 [5 X8 Q# ~( w3 A
　　我只是使劲地摇着头，什么都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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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父亲给我的，我没有享受过一般孩子童年时的欢乐。因为父亲是个建筑工人，工作很忙，也很辛苦。他要拼命工作，赚钱维持这个家，养育他的女儿长大成人。他经常会到外地干活，几个月不回来。我只能和母亲胆战心惊的一起生活。% ~! a  E3 `7 p# U' O" h
　　从五岁起，我就开始洗衣服，做家务活。因为如果我不做，除了要挨饿还要被母亲打骂。那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如此的恨我，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曾偷偷地问过父亲，可是父亲只是抚摸我的头，仍旧微笑。但是我分明的看到他的眼中有隐忍的悲伤。我不想父亲难过，从此便没有再问。后来我才知道，我从前有个哥哥，可是在他三岁那年，因为重病不幸夭折。我也本来应该有个弟弟，但是因为家里生活拮据，又因为有了我，在父亲的极力主张下，母亲没有留下这个孩子。就是因为这个，母亲一直记恨我，因为我的存在，她失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还把我哥哥的死也推到了我的头上。
2 g7 E* I% H6 }# a" b+ `% W# J1 \　　父亲不在的时候，我从不说话，因为母亲不想听到我的声音。我没有朋友，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出去玩耍，不能和母亲撒娇，不能向父母要糖果。' Q; g* `' O6 }" J$ k. J

8 @. y5 M' u  e　　我六岁生日的时候，父亲从很远的地方回来了。带回来一个很小的蛋糕和一件漂亮的小裙子。这是我记忆当中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属于我的第一个蛋糕，和第一条裙子。我高兴得快要疯了，围着父亲又蹦又跳，完全没有注意到母亲冰冷的目光。我穿上裙子，趴在父亲的怀里撒娇。父亲仍旧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对我微笑。我感觉到了温暖。1 j5 }  z; h4 E* d) t
　　“我的乖女儿长大了，现在是个漂亮个大姑娘了。”/ P% I; M3 E$ D3 f
　　我抬头看着父亲的眼睛，发现父亲的眼睛里有着依稀的泪光。0 d* [% P4 g; f
　　蛋糕很甜，那是我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味道。那一夜，我蜷缩在父亲宽阔温暖的怀里甜甜的睡去。* {  |0 }+ Z1 E! z% |  t
　　三天后，父亲走了。母亲撕碎了我的裙子，从窗口扔了出去。我疯了一样的哭喊着，冲到楼下，想把我的裙子找回来。结果在楼梯上，我滑倒了。头重重的撞在金属的楼梯扶手上，鲜血喷涌而出。我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哭着找到那条已经沾满泥浆的裙子碎片。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H. z" r5 d$ w2 m$ t$ C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个洁白的房间里。我努力地向旁边张望，头痛欲裂。父亲在我身边，还有几位邻居。母亲站在他们身后，神情冷漠。, y2 Z+ _8 m& [! a
　　父亲见我醒过来，高兴得紧紧抓住我的手不住地重复着“醒了，醒了。”9 W- t6 \9 M4 V; U
　　看着父亲的脸，还是那张熟悉的，慈爱的脸。只是仿佛一夜之间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沧桑。我发现父亲的皱纹深了许多，两鬓也突然生出了许多白发。父亲的右手紧紧的攥着我的手，不住地对我说：“乖女儿，没事了。”我感到父亲的手强而有力，仿佛一松手我就会从此消失不见。我感觉到我的手被父亲攥得钻心的疼痛，可是我没有说，我希望能够多体会一下父亲这样紧紧的，犹如拼尽全力的抓住生命一样的抓住我的手。它让我觉得温暖，让我不再害怕，让我感到安全。
" r, B9 Q6 K/ A  Z; J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我的嗓子哑了。" W  |1 r, l% l. Z, }5 T
　　“乖女儿，是不是口渴了？”父亲急忙问。% |+ ]; E6 G& F$ ?0 W
　　我吃力的点点头，父亲松开我的手，想去拿床边的水果。我突然睁大了眼睛，急促的喘着气，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因为没有了他的手我会感到害怕，害怕父亲一松开手我就会再也见不到他了！可是我感到一阵眩晕，头似乎要炸开一样。
6 V: ?9 d( \7 F$ X* M* L　　父亲吓坏了，用力把我按在床上，焦急地问我：& f: y) D# G# Y/ u: F* ^7 d- s  H' t
　　“好孩子，你怎么了？怎么了？”5 `7 j' K9 z2 b* g3 H& f
　　我没法出声，只好强忍着疼痛拼命地摇头。- G2 P. K4 |, @- s5 l
　　父亲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坐下来，又握住了我的手。我平静下来，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父亲拜托邻居为我剥开一个桔子，然后用左手一瓣一瓣仔细的喂到我的嘴里，又用手帕轻轻的擦去不小心从我嘴角流下的汁水。( J. b: G6 ?" G' U- }4 G" [
　　父亲谢过邻居，把他们送走了。又过了一会，母亲也走了。父亲告诉我，是邻居看到昏倒在楼下的我，然后马上把我送到了医院，又打电话通知了他。由于身体本就虚弱，我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了。然后父亲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缠着绷带的头，粗糙的手指，流露出无限的疼惜与呵护。
1 p1 U& [6 u% x! K# {% t　　然后我渐渐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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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 _( |, O8 p( e　　【待续】

苏良生

　　走出校园，楚湘竹站在公车站牌下和一大群陌生人挤在一起。一对情侣旁若无人的拥抱，楚湘竹看得出神。她幻想着此时凌枫就站在她的身旁，而自己，也正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正在这时，她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挤了她一下，下意识地回头一看，一个穿灰色夹克衫的男子急匆匆地从她身后离去。站在身边的一个女人的皮包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
' J: j, s, E  e8 X: ?! `& A6 Q　　“抓小偷！”楚湘竹想也没想就向那个男子离去的背影追了过去。
) v2 W% o3 h7 ]( T7 |5 O　　男子听到有人喊抓小偷，拼命地向前跑了起来。路边的人莫名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动作。大家甚至向旁边为男子闪开一条路。这时候，一个男人从人群当中窜出来，一拳将小偷打倒在地。两个人厮打起来。众人围上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将小偷死死的按在地上了。
! K% t! ]0 K" n$ b　　“都不要围过来！”男人喊道。
) R8 H- `7 u5 P6 c　　众人一惊，站住了脚步。
; H; F7 V1 Q" t1 `　　楚湘竹挤过人群，来到男人身边。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那个人，竟然是凌枫。
; F: P6 ~, \1 b　　“快到我身边来。小心你身边的人！”凌枫急急得对她喊道。' j* N# {/ b) n
　　楚湘竹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快步走到了凌枫的身边。+ u# m6 Q2 `- D& F, r1 c, p
　　失主也追了过来，不住向他们两个道谢。
: e% l6 `7 z3 `1 ^6 h　　“快打电话报警！”凌枫命令似的对楚湘竹说，然后又对着周围的人喊道：“都不要围过来，围过来会有危险！他有枪！”
3 W% Y1 o' G' p1 u. k" S# q　　众人听到之后，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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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之后，警车来了。把小偷带走了。凌枫和楚湘竹也跟着警车去了警察局做笔录。2 b; C9 Q0 G4 i! A, k# ^
　　“你没事吧？”从警察局出来，凌枫问楚湘竹。
# \9 h2 p9 z6 F+ O9 v( u　　“没事，你怎么样？啊，你的衣服破了！”
1 m$ S6 {  `, i) B3 V　　“没关系。”凌枫低头看了看厮打时被扯坏的衣袖。
: W1 t% q% q) {% H　　“你怎么会在那里？”楚湘竹问。6 d0 O6 I1 a4 j( Z/ P  H1 Z
　　“从朋友那里回来，刚好经过，听见有人大喊抓小偷，回头一看竟然是你，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l+ j7 |# c1 h, t6 `( _$ A
　　“哦，原来是这样。”
0 Q, _" ~  w3 m0 A　　“你……有什么事吗？”凌枫问。- e6 j( B1 x# l. d
　　“没有，我正准备回家。”
$ a% ?$ k  [, }2 }8 S　　“方便的话，可以一起吃饭吗？”5 e5 i; x) ~# p" k' }- g. h
　　“嗯……好吧。顺别谢谢你帮我抓住了小偷。”楚湘竹笑了笑，说。4 p& }8 t0 O' y* H
　　“下次不要这么傻了！”在“See You Then”， 凌枫表情很严肃地对楚湘竹说。$ O# L, v! l8 H# }  u
　　“为什么？”
: e4 ?$ J4 A3 l) F6 [& L3 Q　　“自己一个人就嚷着抓小偷，你知道多危险！”
6 t9 k/ z) D$ V. Y/ v/ ~　　“刚刚在等车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小偷划开了一个女人的皮包，便想也没想得追了上去。”6 |: ]* l) X/ B7 Y" z
　　“下次不要了，你知道刚才多危险？”3 G( j! ?' R1 P2 t* W+ d
　　“危险？你不是把他制服了吗？”
/ {, c. K5 t% J( u, [- V: I* m　　“你没注意到人群里有人向我们这里挤吗？”* u- F1 K2 S7 V( k7 V3 ^! S
　　“没有啊？怎么了？”3 w, u* s6 H# C$ ?3 N. c: a
　　“小偷是不会单独行动的，他们的同伙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对你下毒手，然后逃之夭夭。如果不是我刚才叫所有人都不许靠近，你猜我们会有什么结果？”4 |6 Z; e* z3 e7 U. A2 V' S
　　“不会吧？人群里真的有他的同伙？”
4 M9 G! A$ t, B) E3 I# s! j- k; G　　“我也是不经意间发现的！所以我才大叫说他有枪，把围观的人吓走。这样他的同伙也就不能趁着混乱对我们不利了。”, V2 J- l8 ]# R! b4 i* Y
　　“原来，你说他有枪是假的呀！”
% ^$ ]% y9 R; ^9 d5 t6 f3 r- e1 c　　“呵呵，是这样的。”凌枫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 W0 i  K7 N* B5 u* X; M　　“没想到你还蛮聪明的。”
. t, q8 I9 k. g7 N% R2 V' G. t8 Z9 B　　“我这也是急中生智。”
! Y& i. ~3 u0 z0 O: [. d　　“那就为了我们这位大英雄的急中生智干杯！”楚湘竹笑着举起了酒杯。
5 B2 N" u0 [3 Y  f" ]# T　　“也为我们这位见义勇为的孤胆女侠干杯！”) w  z6 i+ \$ w6 d, H
) h. g- \) s- G. u6 m3 B0 u3 B8 Z; X
　　这一顿饭，他们吃得很开心。凌枫给楚湘竹讲了好多他小时候的趣事，楚湘竹只是静静地一边听着，一边甜甜的微笑。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很幸福，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她就觉得心满意足。
2 n* u  z3 E" ]7 u# ?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k$ w3 {4 |  y' p6 T
　　“这次有车吗？”楚湘竹笑着问。  Q" ^7 X. ~. s# O$ c
　　“可惜，还给朋友了。但是我会努力买属于自己的车的。”3 j0 @" `+ v8 w* ?$ g6 L
　　“那就坐我的车吧。”
2 j1 `9 Z( K5 k- t. \4 a　　“啊？你有车？”
. F; f2 n  p1 `& v& w/ P$ f　　“是呀！要搭顺风车吗？”楚湘竹神秘的一笑。/ U9 h, H: N4 K
　　“原来你的车就是这个呀！”凌枫呵呵的笑着。
2 L' Q- W3 o# B& \* P　　“是呀，不错吧！”
; m' [8 ?# @7 G9 `4 H+ ?　　“嗯，车内很宽敞，足能容得下30人，座椅也多，想坐哪就可以坐哪？窗子也不错，又多又宽敞，可以将窗外的景色一览无余。”1 S4 @# T+ t: [% Y% u' g8 z0 T5 C
　　“呵呵，谢谢你喜欢我的车。”
; Y5 Q; s! J; Q　　“只可惜，没有我们的座位，全都让给别人了。”2 T- y. g) i* K- _) {- @9 z2 X
　　“呵呵，没办法。谁让我把车捐出来做公交车了呢！”
$ y$ g. }% z. E& k8 l* Y( o- e
8 F8 f# }  |5 ^& k7 |% A: ^　　凌枫笑了，笑容很干净，虽然现在是晚上，但是楚湘竹仍然感觉到了阳光一样的温暖。  ~; l* p' |' Z) _# a
　　“上来坐坐吗？”5 H$ K: P6 O& f6 x8 {* l: y6 r
　　“啊——还会被赶走吗？”凌枫假装害怕的问。
  k* N, L+ H% O2 Z  o1 ~1 @8 [　　“只要你不乱说话。”楚湘竹朝凌枫做了个鬼脸。
/ g7 B' E% c( O( b, L' p　　……
: x' o8 a* [/ ~$ X: O　　“你的咖啡。”楚湘竹把一杯刚煮好的蓝山放在凌枫面前的茶几上。
1 g) P* J( k$ P5 b2 l7 v　　“好香啊！你煮的咖啡真棒，可惜上次只喝了一口。”
! i( q( z: O' R　　“谁叫你惹我生气？”
1 P- T! S4 O- m+ |1 M3 g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你上次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 ~% [- M& |" k0 A. Q  ^6 w
　　“因为你说了让我生气的话。”4 ~5 ]/ s0 k& u. v* v8 j
　　“我说了什么？”
( }$ D$ ]+ w- H7 V+ ^　　“你自己好好想想。”
- _3 l. T+ W- n( ]( m/ l2 G% |　　“嗯……说你房子布置得漂亮？”
* p2 Y# W' F% C　　“不对。”
* ]8 Y3 y& J5 K" H8 P, Q! i5 m　　“说你沙发上还需要一个抱枕？”
  a( {0 {- @' C1 z8 C/ V7 R' V　　“也不对，你认为这会让我生气吗？”
* ^; z$ K* a" p0 M  E　　“难道是我说你一个人住是因为你还没有男朋友？”
* l' s% J$ C- y. J6 H0 C　　“对！就是这个！”7 K. w0 C* b( G5 E7 Z
　　“这个？为什么？”
+ N1 }2 j5 E9 f  i　　“因为你说对了！”
3 E: g' w3 z/ ?1 g4 n$ E7 a6 ^　　“说对了就要生气？”9 _% w& h* S8 f7 s0 c! s
　　“是的！因为你说我没有男朋友，所以我很生气。”
7 z: ?/ ]/ e( Z　　“哈哈哈，你可真像个孩子。”
8 S( K, n: K) L  n  ^- U, l
8 @+ g' I" n- e- p0 r　　楚湘竹靠在沙发靠背上，愣愣的看着凌枫。
& q2 x3 p1 T" f2 u9 O: F% @　　“怎么了？又生气了？我又说错话了吗？”
( q2 l2 q+ w1 q8 B; _( {8 p　　“没有，只是，从来没有人说我像个孩子。”$ V, F* x. g. b9 L, ]# G8 f! ]  z
　　“可你确实像个小孩子一样呀！”. D: n' K. J7 d# ]$ ^7 x8 J8 }
　　“小孩子是不是很可爱？”楚湘竹问。
. p* n8 o3 G8 V) L% w　　“是的，很可爱。”9 r: B& j$ i+ h; D0 N. W- A
　　“那我可爱吗？”6 M) S, f$ q$ n: W/ i
　　“你很可爱。”
9 Q5 s3 w* `5 x, w& g  B5 l0 Z　　“那……你喜欢我吗？”楚湘竹突然问。
. P* R/ ~6 Q( r. B- ]; g　　凌枫吓了一跳，差点被咖啡烫到舌头。他放下咖啡杯，转身看着楚湘竹。看到她正在直直的看着自己，凌枫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低下了头。5 u; L$ t; Q5 X. l  @- ]- z
　　“你不喜欢，是吗？你还喜欢可儿。”楚湘竹的声音暴露了她心中的失望。2 K- C$ J* J, p+ y
　　“不，不是的。”- k7 G) m0 O& G! |! e& d
　　“那就是你喜欢我，但是现在仍然还在喜欢着她。”
  i: A1 U: X3 D* b　　凌枫不说话。. v. x$ v: h8 {
　　“我可以等你，一直等到你心中只爱我一个人。”; g4 K  {' R. s, m  ?' C+ {
　　“湘竹，你是个好女孩，你应该得到幸福，可是我无法承诺。”8 h% _- `' S/ N$ u6 h8 W
　　“我不需要承诺，我只希望你能给我机会。”* S& A6 w- k8 O  h2 |1 Q2 }: A
　　“给我点时间，好吗？”
4 W* m# i' O7 A5 K- M# W　　“好的，我知道我把你吓到了。你一定以为我是个很随随便便就可以把我爱你挂在嘴边上的人，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女孩。”
* {! S2 c+ f& C, c- I　　“不，我没这样想。只是……”
. X" n. c: v  Y; g0 Y4 W! a　　“你不用说，我会等你的。”
9 w. K$ ~  y6 R) \' T　　“不早了，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7 G! Z% N1 x: P4 J$ l+ C: ^
　　“你……”楚湘竹欲言又止。% q4 t6 T/ W" M# _9 Q
　　“怎么了？”凌枫望着楚湘竹。
8 z4 e5 N& S$ x3 s2 z6 M3 D' x　　“可不可以抱抱我？”楚湘竹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烧。% l+ t" {5 f; D
　　……! f* e# q' ?7 @& F. l9 z3 g
( ]" U3 v* Q, b8 v' T
　　凌枫离开了，楚湘竹像上次一样站在窗前看着他慢慢离去的背影。但是这一次，她的心中不再只有悲伤。凌枫抱住她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温暖。他有力的臂膀，急促的心跳，还有他身上的味道……这一切让楚湘竹一辈子都不舍得忘记。楚湘竹觉得此时她是幸福的，虽然她还要等待，但是这种等待应该是甜蜜的。  K, j) A, P9 f& B/ M
　　在街道的拐角处，凌枫回过头向楚湘竹窗子的方向挥挥手，然后消失在拐角。楚湘竹知道，这个晚上，她会睡得很甜的。( C- K( u4 [! \" S

' ?( L0 n; I, j* F【待续】

苏良生

3
4 h% f0 M% i7 A4 ^7 N2 M + f( ?6 ]5 J) I, @3 u
　　一个星期之后，生活恢复平淡，一切依旧如从前。上课，下课，吃饭，走路。偶尔和朋友们结伴出去玩。可儿已经彻底从失望中走了出来，一切都没有变。唯一有些改变的，就是可儿的身上，多了些对楚湘竹的依赖。; W  u2 F9 Y4 v9 O
　　“爱一个人是不是很难？”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可儿问楚湘竹。
, A( P! n( K- M9 Z　　“不，爱一个人很容易，但被一个人爱却很难。”
, \/ x3 X7 N' d( S( P# y　　“你既然那么爱他，就不应该轻易放手的。”6 M; P6 r  M: c! N9 b
　　“爱情总是会有个最低消费与最高消费。而对于凌枫，即使我倾尽全力也不一定能够挽回他的心。如果失败，我会一无所有的！这个代价太高了，我怕我付不起。”
6 H6 [# {8 s2 q4 z1 Z5 O　　“是的，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付最高消费的。”可儿眯起眼睛望着窗外的阳光，对楚湘竹说：0 k" L  l# \1 ]$ _9 n* |4 {
　　“电影里说，进入赌场之前，没有来得及规定自己输掉多少就必须要离开的那种人，通常是输得最惨烈的。幸亏我只输了一点点。”
) U6 Q2 _) B0 |1 D$ [　　“如果我是你，我想我会是输得最惨的一个，因为我不知道我的最高消费是多少！”
  _+ }8 X; w  I- s4 n　　“那你真的不适合在这场赌博里下注。”0 `* Y: u  n6 H! b2 E# v. b
　　“我不在乎我放弃了些什么，但是我在乎我在心爱的人心里的位置。如果他最爱的不是我，我一定会选择离开。”3 v% [) v8 U4 j& ]2 z
　　“我只有祝福你了。”
0 C* e0 Z! [0 h* u; y　　“谢谢你，可儿。”
3 [; [& ~# @; H: C6 |# k# v　　“为什么谢我？”
1 Z: I8 S% p$ k0 a  X9 c　　“因为我以为你会恨我，不会再和我做朋友。”
, T7 r7 h0 \" a& i$ {1 y　　“湘竹，还记得你从前对我说过的话吗？不管发生任何事，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 w) v) p+ M0 q+ V" |: S　　“是的，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两个人相视而笑。
. j  w8 i# L5 O- B! i, D8 Z+ w * [. K$ N& b; W' ~" t2 I  O
　　“可儿。”一个男生在她们两个的旁边站住脚，是齐轩。1 N' x0 a; C4 x
　　“班长，有事吗？”可儿抬起头，俏皮的看着齐轩。
! }: R, l* V% x0 B3 m: c' [% V　　“啊……没什么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6 l! v, K$ \5 y
　　“一个星期前。”可儿笑着说：“要一起坐吗？”
1 v1 G8 n$ L7 s& V, E5 D. g　　“不了，”齐轩看了看楚湘竹，脸颊有些发红。“马上就要考试了，你落了很多课，我是想问你需不需要课堂笔记，我可以把我的借给你。”* z9 M: D, S+ l
　　“不用了，你也要复习的，借给我你会很麻烦的。我看湘竹的就可以了。”% [: C/ A/ z% }4 y* k
　　“没关系，我已经影印了一份。”说着，齐轩把一叠厚厚的A4打印纸交给文舞。. t$ V  a( X0 ]0 {7 w0 c' z# ^
　　“那真太感谢你了。”可儿接过笔记对齐轩说。  K; b$ b  Z/ y  \9 C! E9 U& O. N' q
　　“不用客气，如果有地方看不清楚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你们吃饭吧，我先走了。”
8 k. \- F8 N1 M, F! P　　“好的，谢谢你。再见。”5 m5 F# Y5 Y5 u4 [5 [
1 |, Z* L/ q+ S
　　齐轩转身向门口走去，楚湘竹笑嘻嘻的看着可儿。
5 H3 f- n7 O9 k4 d　　“你笑什么？”
0 v% c* O# N: ?　　“齐轩对你真的是一往情深，执迷不悟啊！”5 Z% C* T* c; h$ p
　　“他对我一直很好。”
5 z0 v. \( |4 n( C6 x8 J. @6 \. ~  x　　“我觉得齐轩也很不错啊！你不在的时候，有一次下课，他特地跑来问我你的近况如何。”; c9 Z+ N$ ~) {/ ~, l
　　“你全告诉他了？”
/ \0 S1 G  ?9 T, J& M" u　　“没有，我不想伤害他。所以编了个谎说你家里有事需要你回去一趟。”2 z( b* p" ~& D2 V# r
　　“那还好。”可儿舒了一口气。
- N- V6 {  l( B2 L* V% W　　“你不想他知道你的事？”( E9 B) X9 M8 a
　　“像你说的，我也不想伤害他。”
# j, M) Y; M  K8 _1 r6 [0 l　　“你们会在一起吗？”- S: J2 V( d& k6 l7 O& J2 S
　　“没有可能的。”
2 }7 f" d5 r! `　　“为什么？”
! w# w) ]+ n. w4 s( y- x& @! T" d6 ?　　“我和他只能停留在朋友这一层，没有办法再更深一步了。”/ {# n0 v) [1 w' a
　　“你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 f# W; b7 E: u: ^3 t4 i+ H3 b  o　　“我和齐轩现在可以有谈不完的话题，可是如果有一天，我们成为恋人，也许就不能无所不谈了。虽然他一定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关怀备至，但那不是我想要的。”1 h4 |$ E3 i, P; u, k
　　“如果你们相爱，也可以无所不谈啊？”
6 Y; ~8 R4 _1 I3 M1 a/ C8 b　　“有些话，是不能对你爱的人说的。比如你对另一个人有了好感。”
- f: _) M" V+ w8 K2 q　　“可是，爱是需要百分之百忠诚的呀！”5 I9 z4 M; o0 @" s9 g7 }4 |: U
　　“百分之百的忠诚？”8 ?2 z: M$ `9 C
　　“是的，我是这么想。除非你不喜欢他。”
# r7 I7 g& ~$ R　　“我喜欢齐轩，但是我不会选择他作为厮守终身的人。不要问我为什么，厮守终身也好，过客也罢，只是相差了那么一点点而已。”可儿回头望了一眼齐轩的背影，对楚湘竹说：“他不是我要寻觅的人。”% c; h5 s: d  ~9 z+ B

' F) U% N! w! t& T  ~　　“错过一个优秀的男人，你不会后悔吗？”
* h2 h& ]0 q  Z/ f$ `　　“我已经错过了一次，所以我不害怕。而且，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百分之百的忠诚啊？”
8 C0 {+ S" R+ d+ Y7 c3 o# h　　“难道爱情不应该包括对对方绝对的忠诚吗？”1 A) H. q7 y" z( z+ P
　　“别傻了湘竹，忠诚和爱情一样，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一场游戏而已，既然是游戏，就不应该过分执着。”* D. z' z: x1 i. @- |# o4 w
　　“可是游戏也是有规则的呀？”, C& G, W" n! t& u! f! H5 h! ^
　　“湘竹你不要忘了，规则也是由人来定的。而游戏本身，并不会因此而发生改变。”. h% }/ P$ t3 s, y$ ~. _  I: t9 q% S
9 i8 n" Q! O7 v) J) ?
　　楚湘竹的心又隐隐的疼痛了起来，原来可儿始终也无法完全忘掉凌枫。如果凌枫不能保证对她忠诚，那么这份爱，她宁愿不要。
4 i/ n3 L# l8 ?　　爱会使人成熟，可儿就是最好的证明。# p6 B2 D5 g# z$ l* m. M
　　“对不起，湘竹。我又让你伤心了。”: C6 N# y8 F* b8 ]2 g
　　“没什么，是我不好。”  r% c/ ?, j) i$ {# A/ T) }: {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嫉妒你！”可儿告诉楚湘竹。1 Z0 I  W3 Q$ Z5 C4 D. L" g1 m
　　“我离开凌枫那天，走在大街上，突然就下起了雨。我躲在一家花店外面避雨，看到花店里一盆盆粉红色的花，迎着雨水含苞待放。我便问店主，那是什么花。店主告诉我，这种花的名字叫樱草。于是我付了钱，抱走了一盆樱草。”
" T  ?! R% I1 z! m5 Q3 r　　“樱草？有什么特别吗？”楚湘竹问。
9 P# A. [' [* G- U, g　　“书上说，代表四月的樱草，象征爱和嫉妒。嫉妒是可以独立存在，但是爱，必然会和嫉妒并存。正如失望在幸福里存在。所以我买下了它，因为我曾经拥有的幸福，还有一直伴随着我的失望与嫉妒。”; T4 x" X/ `4 Z  I
　　“你现在很失望，是吗？”
" \7 I. P5 h; O　　“是的，其实每次见到你，我都会想到凌枫。一切的海誓山盟不过是一场游戏，最终他选择了你，我真的很失望。”- m7 D; o+ X& D5 \$ n: K/ a
　　“对不起可儿，我本来是希望你幸福的。”
) E, @7 s. K4 P$ J8 q! O3 J9 h$ {　　“没关系，书上不是说，失望有时也是一种幸福吗？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才会失望。而正因为有爱，所以才会期待。所以就算是失望，也会变成一种幸福。虽然这种幸福里面，有一点疼痛。”3 a  ?; h0 V: u( T: L
　　“你不是经常说尽信书不如无书吗？”
2 L" e0 X1 r5 |　　“可是现在我才感觉到，相信的话，会比较幸福。”  w% W) {; I1 N5 p7 u

8 o" `1 x7 M% x! c' _　　【待续】

苏良生

27 ~  V& \# A(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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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课了，楚湘竹收拾好笔记准备离开教室。
, D; e& t& |, P6 B# s　　“楚湘竹。”5 a  A& o* E* w- y
　　听到身后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楚湘竹回过头。叫她的人是齐轩。4 A  h: Z9 j9 M" O) i3 H, S
　　“班长，有事吗？”楚湘竹有些意外，因为同学三年他从没有主动和她说过话。他是一个很容易害羞的大男孩，即使向老师提问，他也会脸上发烧。" C4 m: y% H4 f- q
　　“没，没什么。我是想问你……”齐轩的脸又红了起来，说话有些吞吞吐吐。楚湘竹一直很喜欢他，不是因为对他有好感，而是觉得他害羞起来的样子很可爱，像一个温顺的小女生。也许这对齐轩的人格有一定的侮辱，但她也无可奈何。因为楚湘竹无法阻止自己不这样想。- e& j  U; I) O6 u9 p3 u$ z)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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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 F* F% ], L; V% X" P$ j7 x　　“嗯……那个，可儿同学这学期的出勤状况不是很好，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她也没有来，你和她住在一个寝室，知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
! `7 ]" i. I) O) X5 F' J7 ^　　“她回家去了，家里好像有些事情需要她回去处理。而且，我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住。”
) Z# }" I- A# ]" I　　“这样啊，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 c8 f# s0 E1 f" \8 _6 ^　　“她走的时候很匆忙，没有详细和我说。不过我想应该没有什么要紧吧？如果有，她会打电话给我的。”/ V. H- {1 A# B, i
　　“那她最近联系你了吗？”( W7 o5 {' f$ V0 o
　　“没有。”
0 Z0 S" x* u3 p+ d$ h0 |　　“哦。”齐轩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 ~9 c# o' }* l　　“还有别的事吗？”楚湘竹问他。
6 ]6 Z# ?2 H+ G7 P" n. T% p; U4 Y　　“没有了。”齐轩低下了头，然后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噢，对了。如果你能联系到她的话，记得告诉她，马上就要期末大考了，她落下了很多课，如果不抓紧复习会有麻烦的！如果她需要笔记，我可以把我的借给她。”
9 j+ |5 i# C$ ]　　“好的，我会告诉她的。”
$ Z! L2 G* F3 Z" t; n2 K　　“那，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再见。”
1 e5 T( e( k5 X; v) D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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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齐轩的背影，楚湘竹感到有一种隐隐的心痛。三年以来，齐轩一直默默地喜欢着可儿，即使他已经知道，可儿喜欢的是别人。楚湘竹觉得他很傻，也很可怜。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默默地付出那么多，值得吗？楚湘竹今天编了个谎，没有告诉齐轩，可儿现在应该是正在和凌枫在一起。也许是因为怕齐轩知道之后会很伤心，也许是因为她自己不想提到凌枫，因为那样也会让她伤心不已。
* T8 s1 D, g# q) [, _  g　　“也许我和齐轩一样，都是很可怜的人。”楚湘竹突然想到。8 A( j2 e  s$ I, P) @- ]
　　“爱上一个没法爱你的人，本身就很苍凉。”从前楚湘竹一直不相信，现在她相信了。( x! `0 @/ t- g: {

7 I/ B1 k- I% \% V9 Y　　回到家里，楚湘竹坐在沙发上想着齐轩、可儿、凌枫和她自己，感到心中对凌枫的思念如洪水般泛滥。她想找个人倾诉。! g) h+ D- b9 Z0 W
　　电话本里有密密麻麻的文字，但却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始。一排一排的名字中，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在需要的时候打电话倾诉的人，楚湘竹觉得很难过。寂寞如同腐朽家具中寄居的白蚁，一点一点的，将灵魂蚕食。4 f! s( F+ e* [
　　她想打电话给明辉，但是他一定不想听到自己的声音。而且，明辉应该已经换掉了号码，因为她了解他。是她伤害了明辉，他一定会强迫自己彻底忘记她。尝试着拨了明辉的电话，结果正如楚湘竹想象的，但是她的心中仍然难过得无以复加。
0 r, O) {2 G# x7 t& v, l; }　　“也许，我应该给可儿打一个电话。”楚湘竹想。
6 B$ w/ {$ L0 m( f　　电话接通了，可儿的声音显得有些浑浊，似乎是喝醉了酒。
3 B4 e! X4 L4 ^: ^　　“可儿，我是湘竹。”
- V# q6 A) X/ g1 d　　“湘竹，是你！好久不见，你最近好吗？”几秒钟的沉默之后，文舞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明快起来。
8 q9 ?7 z8 ~. U; k1 }; |+ v　　“我很好。可儿，你最近怎么样？”8 e# r+ f% B- I. y0 B
　　“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2 i  S7 Q5 ]( t* J　　“不知道，总不会是逃离了地球吧？”
' O; ?' `3 i# p3 B+ H, b　　“呵呵，我现在人在三亚！没想到吧？”
/ H9 ?1 C. q) i　　“什么！你怎么跑到哪里去了？”& s! w* d+ i' w" b6 N$ @
　　“旅行啊！”. f% a. S* d: ~
　　“不会是和他秘密结婚，然后在度蜜月吧？”楚湘竹强迫自己和可儿开着玩笑，可是她的心里感觉酸酸的。
# c1 V/ l: i# N  M2 ^　　“怎么可能！我是一个人来的。”
( d" a4 l' c0 {; C$ h: x　　“一个人？凌枫呢？”6 A0 D/ h& b9 o) z) k4 z- R; S
　　“……我现在正和一大群新认识的朋友在一起，我们正要去海边游泳。晚一点在联系你好吗？”
/ _: R$ t3 Q! Y2 i& S　　“哦，对了，快要期末大考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如果挂科你的麻烦就大了。”$ f3 \; n- d3 x
　　“放心，我会想办法的。明天我就回去了，见面再聊。”
- {6 u+ E1 l8 P/ O) a　　“好吧，要注意安全啊。”' h+ L+ m' ~' M4 Z/ ~
　　“我会的，再见。”( D( {- k" l: F9 M6 [) O
　　“玩得开心点，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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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 H( r) C- v　　收了线，楚湘竹坐在沙发上，觉得有很多地方不对劲。她感觉到一定有事情发生，但是却始终想不透。为什么刚刚接起电话时可儿的声音显得有些浑浊？为什么听到是她的声音她会沉默？为什么又马上变得快乐起来？为什么要去三亚？为什么凌枫没有和她一起去？她到底隐瞒了什么事情？
/ v! ^1 d# D" F- N2 C4 R0 q& [　　没有答案，楚湘竹只能等待，等待可儿回来之后为她解开这一连串问题的答案。8 Z( _( B0 n1 h0 l6 M8 l
　　可儿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电话给楚湘竹。她们在重庆东路的一间名叫“See You Then”的西餐厅吃饭。3 Z* Q# s' B/ ]; @+ T
　　楚湘竹早早便来到了餐厅，挑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点了一杯蓝山，静静地等可儿。靠门边的座位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长发挑染成酒红色。她一边静静地喝着咖啡，一边随意的翻看着一本时尚杂志。楚湘竹一直在偷偷的观察她，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与可儿不分伯仲。她的手指修长，楚湘竹想象着这样纤细柔软的手指放在手掌中那细腻的触感。她应该是一个容易伤感的女孩。楚湘竹想着，因为她有着寂寞且敏感的手指。女孩的手边还放着一个透明玻璃纸包装的蓝莓Cheese蛋糕，有着甜美的光泽，就像是女孩嘴角微微泛着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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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 e/ X, Z- R+ i　　门上的铃铛清脆的响起，可儿走进餐厅，她向左右看了看，发现了楚湘竹。+ n! y2 q6 C; S3 J) A* h) I0 ~
　　“湘竹。”可儿叫了她一声，边向她走来。
. h% Q0 q' D- X8 [　　可儿有些晒黑了，却并没有掩盖住她的美丽，反而更增加了她的妖媚。坐在门边座位的女孩子抬起头，看到可儿。眼中闪现着一种惊诧，也许是因为两个世间难得一见的美貌女子也会惺惺相惜吧？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可儿坐到楚湘竹对面的位子挡住了楚湘竹的视线。不过楚湘竹想，那个女孩一定还在观察她。
* P8 ]' o2 {+ |5 g$ r% D　　“喂！”可儿叫了她一声，“你在发什么呆？”$ m" \! \* K& B8 t& ]8 y6 |
　　“噢，没什么。你晒黑了。”
  Q2 P9 h4 f% I; f　　“是呀，三亚的阳光很毒辣！我擦了很厚的防晒油，结果还是搞成这个样子！”
1 `8 ?; E( R! `/ o　　“三亚好玩吗？”. I6 X( N6 a: B% p/ I) l* z
　　“那里简直就像是天堂！碧海蓝天，金黄的沙滩，挺拔的椰子树，真不想回来。”
, f8 n5 G7 z# j　　“你怎么突然想起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呀？”9 V0 K: d( Q% t. R0 H/ X
　　“想散散心。对了，我还带了礼物给你。”7 `# x& o, m7 H8 {
　　可儿转过身，打开她的旅行背包。! b2 t  e, z4 g8 H7 O$ K. B8 z

5 i! X- w% N$ O7 |- k- ~　　“这些沙漏是给你的。”可儿拿出四个沙漏，它们的大小都不同。4 Q7 B/ i# Y; |) c- U- j
　　“我要这么多沙漏干什么？”
! J- T) z6 e5 l( C　　虽然它们都很漂亮，但楚湘竹却弄不清楚可儿一下子拿出四个沙漏送给她是什么意思。
/ m1 J+ ^" e! C3 |6 Y' r　　“对这些沙漏来说，沙子由上面流到下面所需要的时间分别是六十分钟、三十分钟、十五分钟和五分钟。当你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就把一个沙漏放在面前，规定自己在沙流尽了之后便不可以再想念他。起初的时候当然使用最大的那个，慢慢的，用的沙漏小了，思念也会变得微薄。总有一天，你就可以彻底忘记那个人了。”
$ m, [8 `$ f# s2 q; k　　“我没有想要忘记的人。”楚湘竹说。
& B: m3 M: r/ [% M; G　　“你真的没有吗？”" W* H* Z; U; {; n; A/ M
　　“没有。”
9 g" h7 b8 a2 ]8 P' T　　“其实，思念一个人，不如尝试着和他发展，如果没有可能就应该抽身而退。思念的再狠又有什么用？不属于你的，就是不属于你。”
' Z- D  ^5 t, v* m" ~0 p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 `5 w5 j" W8 ~# F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 |7 r0 l, `. g+ c& h　　“你是在警告我，他是不属我的，我应该抽身而退是吗？我已经退出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楚湘竹的声音很激动。
- A7 G# ~7 r4 Q* M( _8 k4 p* K8 j　　“不，你误会了。我是说你应该去尝试。”
/ [; ~+ F8 ~0 b6 y; y& S　　“你这是在可怜我？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 m6 m  e: L1 {2 g: L1 }: X- J　　“这不是怜悯，真的。其实，真正应该退出的人——是我。我和凌枫……我们已经分手了。”  c7 e5 v* ^/ }( \: P- W. ?8 m3 a2 O
　　“什么？”楚湘竹吃了一惊，“为什么？”
8 H8 C/ k% P) w; K$ F' k) R　　“不回答可以吗？”
( j% B7 V+ f5 w& l: H9 m　　“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P% D( J$ `+ G3 i( P1 p! O' M
　　“我不想说。”; s4 p* u3 [% J! z. ], K
　　“到底怎么了？你们才在一起的呀！”& O% q4 y. n# ^# k1 k
　　“你真的想知道？”+ ~/ B5 Z3 w3 h2 Z1 \1 G
　　“嗯！如果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楚湘竹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刚刚还因为可儿的话伤到了她的自尊而和她吵架，现在却又竭尽全力地维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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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P  @- ?( L" f& i, M　　可儿沉默了好久，楚湘竹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6 j& t) T- f0 X: j$ t( a' ~, D1 Y　　“从我们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发现他经常会精神不集中。开始我以为他是因为工作太忙的关系，没有在意。可是后来，我发现他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而且对我也不像以前那样好了。”. `4 N( R2 t& C% r5 V
　　“你问他为什么了吗？”楚湘竹问。( J/ |3 [% ]- b+ y9 G2 A" V$ c. g
　　“问了。”
, E; ^/ ]6 P. O　　“他怎么说？”2 |! A2 X) a" X, q
　　“他不肯说，大约半个月以前，我终于知道了原因。”9 R7 q4 _: i5 y" ~' ?: w# A- r9 S7 n
　　“究竟因为什么？”
0 G9 h6 O0 V  K+ _3 P( T  c　　“他爱上了另一个人！”
& ]2 N1 I- j9 j0 t" B% Z　　“没想到凌枫竟然是这样的人！”楚湘竹很气愤，如果有人伤害了可儿，在她看来和伤害自己没有什么分别。
" Q3 S! q. {) K' ~! i, I: T- ^: E, E　　“走，我们去找他！”楚湘竹站起身，要拉着可儿去找凌枫算账。“去问问他为什么和你在一起却想着别人！问问他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6 F) P1 a+ |* |% s　　“不用问了。”可儿没有动，只是摇了摇头。“我知道她是谁了？”# w1 M2 b( a. D, d9 e+ H9 Y
　　“是谁？”楚湘竹低下头，看着可儿。( o( m, e+ y8 O- s, A
　　“他爱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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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湘竹愣在了那里，她不敢相信可儿说的话是真的。) i- x2 h- e8 v2 b6 x
　　“不可能！他只见过我一面的呀！怎么会……”
4 K/ O! N; h7 S# r$ Z　　“是真的，半个月前，我无意间在他抽屉的一个记事本里发现了一张你的照片。那晚我们大吵了一架，最后我拿出他的记事本，指着你的照片问他是不是喜欢上了你……他沉默了好久，什么都没有说。”
* ?) J  V8 C- Q　　“这……我……”楚湘竹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她一下子坐在椅子里。9 l2 F: N  O' C4 u. i0 `3 Z( w# L- k
　　“可儿，这……这怎么可能？”
" e/ i& w8 A% X( ~: O. H6 q, b% o　　“这也许就是对我的惩罚吧？是我把他从你身边抢走的，不然的话，也许你和他早就在一起了。”1 f8 q( ?& }* B1 @1 v9 e& I: {
　　“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5 u" \0 _: l9 Z! d" a4 J3 r　　“别傻了，既然他爱的是你，你就应该把握住机会。”可儿说着，伸手将那个最小的沙漏颠倒过来。4 ^1 k' R* P+ W
　　“这个方法是我在三亚认识的一个好朋友教给我的！我就是靠它忘记凌枫的。事实上，我思念他的次数已经少了很多了！”# q6 \% l3 ^! S# T

" u4 r# `+ Y0 b, W" c　　楚湘竹望着可儿，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也许她是应该高兴的，因为自己终于又有机会和凌枫在一起了，可是此时她心中的难过要远远大于喜悦。因为，她不希望看到可儿悲伤的眼神。7 c, x0 i% _0 d4 N" d5 x0 X, p" |
　　“好了，我们不说他了。”可儿用力地摇了摇头，笑着说：“我们点些东西吃好吗？我已经有十几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0 F- h& P' ^& Y  ]9 G
　　看着可儿脸上可怜兮兮的样子，楚湘竹扑哧一声笑了。她将桌上的四个沙漏收好，向服务生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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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