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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苏良生 於 2013-5-13 14:47 編輯 6 s) K9 w7 D# O)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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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像褪色的照片一般老去,重新上了色,却依然感觉旧。就如鲜活的如夏花般的青春。一直,开到荼靡。然后凋零。* [$ O. b5 n- \) S' {7 u'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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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往往当我们经历过一些事情,才会开始相信,我们一定会长大的。生活就是如此。9 W7 ?) R6 X0 W2 i% @7 U
他说,昕。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死亡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但是迟早我们都会死去。我只希望,在我面对死亡的那一刻,心中不会留有遗憾。- g' z" w9 [ o7 L2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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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昕在街上走着,进每一家店铺。看每一样东西。从每个行色匆匆的人身边穿过。沉默。没有一丝声音。天空有一丝寒冷,依稀有雪花从空中静静飘落。趴在人们的肩头轻轻的哭泣。然后,永远消失,不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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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的双手插在银灰色的大衣兜里,迎着风走。头发在风中愈发狂乱的舞蹈。昕的脸颊变得很红,仿佛酒醉。只是走。
5 h) ]% q, `1 j' f2 w 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就这样静静的跟随着她。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
/ {+ y# v) h) H4 ?* s! E0 i" ] 就这样,忘了世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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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s* a! M0 o( r* s8 _ 昕告诉他,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幸福是她没有资格伸手触及的奢侈品。因为她的灵魂早已如凋零在泥土中的花瓣,一点一点,被侵蚀。腐烂。昕说,她没有资格与他的世界有所交集,也不敢让他了解自己的世界。如果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仍然妄图占有这个世界上一丝美好的东西,无论如何,那都是一种残忍的卑劣。% Q s& ?& ?3 Z4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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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庆西路的卡布基诺,两个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的陌生人,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里莫名的相遇。他是个从很普通的大学毕业的得很普通的大学生。他喜爱文学,却学习了计算机专业。他希望过安定的生活,却又禁不住漂泊。他没有对昕说起,就项昕也不曾提及。忽略掉过往,和历史。绝口不提。只是两个简单的个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R' V- ~+ D3 L1 I8 `+ R
这样,会让彼此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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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在努力赚钱,同时做着几分兼职。晚上,还会做一些使用的小软件卖钱。偶尔的,写一些文字。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得到一点微薄的稿费。每天机械的重复着枯燥而繁重的工作。虽然每个一段时间,他就会给自己放一个长假。背着很大的背囊,行走。或者,抱着抱枕,赖在沙发上整天整天的看影碟,阅读,听“Secret Garden”。他最喜欢一部法国电影,名字叫《这个杀手不太冷》。剧中,冷漠的杀手里昂,喜欢在阳台上喝牛奶,看着桔色的夕阳。温和的牛奶,桔色的绝美的夕阳,还有里昂冷峻的柔情。每每会在刹那间,触动他内心最柔弱的角落。这样的细节,让里昂的形象远离了血腥和无情,而变得生动起来。但是,他却仍旧固守着自己的生活方式。机械的工作,机械的和不同的女人做爱。有一次,他和一个女学生在没有人的自习室里做爱。他甚至不觉的疯狂。他从不吻她们,因为他的吻,只给他珍爱的人。6 A- ?8 ~2 k# Z5 g2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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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如此的没有安全感,也总是如此的无法给别人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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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E! \6 |: \3 W3 ^/ X 有时候,我们都是这样伤心,但却从不表达。从不。比如爱。我们永远都不会轻易放开我们手中的爱。因为我们恐惧。于是我们将情感封闭,成了不可指述的禁忌。所以我们被慢慢吞噬,被我们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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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在父亲的背后,抚摸父亲的背。他看见父亲站在门口,蹲下身,两手微微张开。书包和小水壶斜挎在肩头。他从后面轻轻的环住父亲的脖颈,紧紧贴住父亲宽阔的背。当时,家离他就读的小学校很远。可父亲每天都会用自己健壮、宽阔的背给他一种安全和温暖。
9 Q% [3 t& V! F0 K. x8 r. V 他躲在父亲的背后,耳边听到的声音。嗒嗒嗒。父亲坚实而有力的脚步声。他轻轻的数着。一、二、三、四……然后甜甜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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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p- s4 o8 C 那一年,他6岁。父亲4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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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m' f. P6 n; B2 G( i: {1 m 在十字路口的转弯处,发生了车祸。一个年轻女子被一辆吉普车撞倒。殷红的鲜血从她的口中、鼻孔和耳朵汹涌而出。好多人一下子围拢。他们站在那里,静静的观望。不一会儿,120、122、110的车辆相继赶来。女子被担架抬上车,然后绝尘而去。$ d( C# b% V- H4 {2 ]6 [3 y. W" K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全然不似生命凋零的那样。只一瞬间。% q2 c, x2 n/ ~0 K
昕转过身。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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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T& F) b/ Q6 m5 ` 在“金磨坊”,他们要了一瓶爱尔兰威士忌。在临窗的位置静静的坐着。
) A! T% a. o; l/ f6 [ 街道极其寂静,偶尔有自行车骑过。唰唰唰的,发出自行车轮胎与柏油路面摩擦的声音。渐渐远去,然后消失。. x8 U) `& i5 w2 F
他的手机很久没有开了,断了和所有人的关系,让他觉得很轻松。
5 Q( g( j+ C; m; _ 他希望自己可以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 m# O' }) c; u7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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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他睡觉的时候,总是会用手紧紧的抓住被子或枕头的边缘。仿佛落水的人手中死死的抓住一根救命的树枝。
$ q) Z9 l! y1 T; f 他这样的没有安全感。渴望着一种依靠,可是又有着如此的厌烦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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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h- k) s6 W! E/ T8 k& v @1 ^ 里面靠近角落的座位,坐着两个帅气的大男孩。英俊挺拔。其中一个男孩子轻轻的将头靠在另一个稍大一点的男孩子的胸口,面容安详。幸福温暖。而那个大一点的男孩子用指尖异常文弱的穿过他的黑发。柔柔的划过他的脸颊。他们在轻声的耳语。彼此温柔的向对方嘴里递送着食物。他们用眼神深情的凝视对方。浅浅的,会心的微笑。真挚而不张扬。桌子上的台灯将米色的柔和的灯光平静的洒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轻轻拥抱。" \9 R6 p3 q7 J
突然想起了一盏又名字的吊灯,名字叫“恩戴米恩的月光”。它的名字来自一个优美的希腊神话传说。月神西宁深深的爱上了英俊的牧童恩戴米嗯,于是她让英俊的牧童永远的沉睡在青翠的山坡上。每个夜晚,月神便来到英俊的牧童身边,轻轻的亲吻他。如此深沉的爱着他。月光温柔的洒在恩戴米恩的身上。而眼前的两个男孩也仿佛是月神和恩戴米嗯,双双沉浸在了米白色的朦胧的回忆里。9 I, V9 b9 w-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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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是在表现着一种独特的男人的妩媚。一种奇异的美感。3 L, S3 b4 l3 t$ `# i1 L9 n) S1 @; c
你还记得自己第一个爱上的人的是什么样子吗?我没有说话,昕却接着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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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爱着那个男人。他英俊挺拔,有着沧桑的眼神,有磁性的声音。我喜欢数他的白发。喜欢他牵着我的手一起走在人群众。喜欢他用短髭在我的脸颊划过时的痒痒的感觉。喜欢在他怀里撒娇。每当他轻轻的将我抱在怀里,听到他的心跳声,呼吸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烟草味道。我的心中便会有一种温暖。我知道,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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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14岁。
1 V2 f+ [- q) m$ F( C1 `1 V1 m/ C 他爱你吗?
5 _! U7 X$ s8 ]8 H3 c$ X9 @ 爱。可是他给我的,并不是我希望得到的爱。我希望得到的,他永远不会给我。5 h) R2 p* l7 ~/ T; x
他知道你爱他吗?
, h7 c7 j, u9 A3 N0 q 知道。我想。
8 |6 k8 g$ N* Z 那为什么……
8 r5 r E' c# k1 N% j! d 因为——他是我的,父亲。6 n! M/ j7 \4 U( t) E' W
+ u) z- u. \' c 50岁的父亲,穿着一件灰黑色的呢子大衣,站在校园对面的公交车站牌下。在他的眼中,父亲的健硕一如既往。因为在他的面前,父亲永远象个父亲。
3 p& p+ U: t& }8 M1 O7 M+ v4 _$ I( q 从他上二年级开始,父亲就在没有背过他。取而代之的,是父亲那辆骑了十年的破旧的飞鸽自行车。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父亲从每日接送,变成了只能在放学的时候静静的站在学校对面的公车站等他。然后一同坐公交车回家。
1 |$ f4 j2 [5 c3 j! X( U0 c: ` 他始终不愿离开父亲的背。因为,那里才能让他感知到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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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R1 @( s2 Q8 y$ v# K* @+ ~; N 昕,我们都在渴望着一种爱。于是,在渴望的同时也在心中种下了疼痛的种子。因为我们都在渴望的那份爱,要么不会永远得到,要么永远也得不到。
! N6 X" o* n- c# T8 S8 o" ~ 此刻,他们都在沉默。然后在某一时刻,灵魂开始了茫茫不着边际的的旅行。所以他们经常会失神。常常忘了别人说些什么,常常忘掉自己正在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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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y; r# Y# i0 z& b" [ 他和昕走出“金磨坊”,走进重庆西路。夜市的街灯与人群正在沸腾。绚烂的霓虹灯仿佛妖艳的花儿,开到荼靡。首饰店橱窗里的宝石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木艺店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纯手工制作的小玩艺。到处都是任何嘈杂的声音。冷风。夜色。气味。流离的灯光。混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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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 q' v0 g9 o, W 昕显得很兴奋。脸上有着小女孩一样的天真与纯净。昕紧紧的拉着他的手,一直走。) `' @5 C0 R1 q/ U$ j
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这样。紧紧拉着彼此的手。走下去。一直走。直到世界的尽头。昕。" U0 U' B/ z! P" B2 Z( p
+ c( l5 V9 g( ` 那一夜,父亲紧紧的拉着他的手。他考上了大学,马上要奔向一个没有父亲的城市。只是机械的跟随,在父亲背后。呆呆的望着眼前承载了他无尽温暖与幸福的父亲的背影。没有叮咛,没有嘱托。
3 y+ g9 C$ _: g 站台上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吵吵嚷嚷,却又鸦雀无声。耳边,只能听到父亲不时发出的咳嗽的声音。父亲那已经有些微驼的背也因咳嗽而激烈的颤抖着。
; R! y3 p0 L( ` 父亲仍然是父亲。1 m) B5 d5 c. u; }
1 o' P' Y$ F+ x 列车缓缓的开动。他和父亲隔着车窗对望。父亲向他摆摆手,转身离去。他发觉父亲的背影早已不再健硕,而且那微驼的背部曲线似乎比刚才更加接近圆满。步履也带着蹒跚。站台上的灯光,将父亲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0 ?: i- I1 z; z$ V 列车开始加速离去。父亲的背影马上就要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但是就在此刻,他清楚的看到,父亲停住了脚步。转回头,向他远去的方向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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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2 U3 g# A3 j" n; O7 N1 T6 G$ V3 [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 ^2 L) A' O# j u( l( o
父亲老了。
$ l) g% g1 r% S3 E! T 那一夜,他哭得一塌糊涂。4 S5 K* h2 {, H4 }3 x
, B% C" p) W& K) J 他和昕在灯红酒绿下穿行。在木艺店,昕摆弄着一些紫檀木制成的小梳子,茶杯,头饰。在绸布摊前,拿着爱不释手的艳丽丝绸和小贩讨价还价。坐在街边的大排档,吃滚烫的麻辣火锅,喝大杯的地产啤酒。" h( _* r6 a( i, A2 z
: W$ n) H; `6 F 昕说,多久没有尝试着真正的去爱一个人了?6 b! d* K6 {0 V) @: I$ F! w( n: |
他说,很久了。
2 L. o; M7 L9 k1 j8 B: F- Z 昕说,为什么?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下去会很寂寞?+ f4 c6 v" w/ f/ b3 u+ [
因为不想再痛。爱过了,痛过了。知道了不会再有人站在来时的路上守望,也便没有了回头的必要。也许我们真的要经过了很久很久,才能够真正懂得什么是爱。才能够真正清楚最爱的人是谁。可是到了那时,我们早已经长大了。而我们爱的人,也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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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Z" z1 |4 b" Z 那你如何安排生活?; c0 [/ u4 u: Z9 Y8 G0 h
行走。去不同的地方。为了找寻心中的朦胧的梦想。为了工作而奔波。和不同的女人做爱。偶尔会写几笔文字。0 e2 m# w& g' R& V
你爱她们吗?* E' m# R" ~0 T
谁?
5 j8 b) @5 z6 c& Z* d& O& Z 和你做爱的女人。6 q; m" `" s( \+ f0 {4 L$ D
不爱。我从不吻她们。
8 e }; v; N# O8 Y4 W! a5 c 为什么?, U( l% ~5 w; A9 R8 I* O6 l
我只会吻我真正爱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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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x! A* K# I' P/ m 他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深夜,他搭上从长春回家的列车。姑姑在电话里哭诉,父亲病危。等他冲进家门口的时候,父亲已经走远了。
8 y- |6 U$ @3 c; O3 u2 t& x" f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流不出一滴眼泪,虽然心痛的无以复加。他低着头,默默的跪在父亲的灵前一动不动。眼前一片漆黑……% }( @$ F1 v9 Y; C
他看到了父亲背着年幼的他沿着清晨的街道向学校走去。他看到了父亲骑着自行车接他回家。他看到了公车站父亲的身影。更看到了月台上父亲停下脚步,转身回望。然后,他看到父亲的背影在渐渐的走远。踏平名的追赶,却只会越发拉开和父亲的距离。就在父亲的背影即将消失的时候,父亲站住脚步。轻轻的转回头,望着他。温柔的笑。3 i ~! F2 ]; _$ J
然后,一切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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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我知道。死亡是件很平常的事情。每天都有无数人,从这个世界里离去。生命一如野草般蓬勃而又卑微。6 ~0 i# w. T4 i" E% @: K
爱的人,我们亲手送走他。看他化成了一堆灰。烟灭。1 ~/ y% L' k! e' I
心中,只有崩溃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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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留给我一封信。简单的几行字。从弯曲的字体就可以看出,是父亲在弥留之际挣扎着,用生命最后的气力写下的。 F, A4 b1 D8 h D- o- t
父亲希望求得我的原谅。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向我隐瞒了一件事。他其实,不是我的生身父亲。
$ J2 _3 i+ u) L# r 于是,我只能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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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旅馆的房间里,他们在床上紧紧相拥。他看着昕,久久凝望。伸出手去,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脸颊。然后,向下移。脖子,肩头,胸,腰肢……他感受到昕的温度。她的鲜活的肌肤和那薄薄的肌肤下面,血管的跳动。甚至血管内血液轻盈的流动。
5 K- O' ?1 R% i5 D 她的嘴里一直在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站。她的父亲。; _8 ]$ A3 u" O$ r3 `, k9 M
' o0 _" K+ q" L& Q 她把脸轻轻的贴在他的脖子上。他们彼此靠近。呼吸着彼此的味道。他睁开眼,用双手轻轻的托起昕的脸颊。在她的唇上留下了长长的吻。9 g. h% }8 f1 I' L3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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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Q ]5 f, Z. @5 L 我们的爱,之所以寂寞,只是因为,找不到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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